郑飞跃万万没想到，老王竟然有如此壮阔且悲惨的往事。
通过邪神的描述，一个不拘世俗、意气风发、雄才大略的鲜活形象跃然脑海，和郑飞跃印象中那个喜欢唠叨的小老头完全不搭边。
可就是这么个风华绝代的人物，却落得个十足的悲情下场。
明月。
这个名字郑飞跃自然记得，她就是寒星宫的宫主，魔刀的主人，候小柔的师尊。
什么是孽缘？
这就是！都踏马隔着一片海了，还能把你气个半死。
“明月害了老王，这事不算完！早晚有一天，我会把老王失去的加倍夺回来！”
郑飞跃咬牙切齿道。
邪神什么反应都没有，依旧是一副平淡的样子，道：“和你说这些，只是想让你知道，不易后半生过的孤寡清苦，我有极大的责任，所以这次拒绝他的请求，我心里并不好受。”
郑飞跃：“咱俩的事，和老王没关系。
待会儿你尽情出招，生死有命，谁也不怨谁。”
这句话令邪神产生了些许情绪波动：“某方面而言，你的性格和不易有很大相似之处，难怪他那么喜欢你。”
郑飞跃举了举手中的金色长棍：“我们还要像这样聊天到什么时候，早点结束，我还要赶回桑鬼城收拾残局。”
“你说的对，咱们的恩怨和不易无关，但我终究要杀掉他最得意的门生，所以我会让你三招，算是弥补我内心的愧疚。”
邪神说出令郑飞跃诧异的话来。
后者愣了好几秒钟，才开口道：“让我三招？
弥补你内心的遗憾？
少来这套，老子不稀罕，要打就快打！”
邪神摇头：“弥补愧疚是其一，其二也是让你看清咱们的差距，你所谓的数道齐修，在外人看来很有震慑力，在我眼中不过是些花架子罢了。”
“吹牛谁不会？”
郑飞跃冷笑。
邪神：“三招之内，你可以尽情施展绝学，若真能杀了我或者将我重伤，我绝无二话。
正如你所说，生死有命。”
郑飞跃没说话。
长时间的沉默后，他咬牙道：“我承认，这些年来，你一直是压在我胸口的巨石，很多次我在半夜中惊醒，都拜你所赐。
说实话，出道至今，从没人给我这么大的压力。
很多次我问自己，为什么会对一个素未蒙面的人产生恐惧，答案我也找到了，因为你高坐神坛之上，人们仰视你越久，越觉得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