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初初鼓起勇气说出的话，终于说完了。
她刚抬脚一步，手腕就被苏年华紧握在手里。
“谁？”
谁？他竟然问她是谁？难道初初和他在一起每天打照面生活了十八年，他对她的情感都没有丝毫察觉吗？
也许是这件房子的缘故吧，她萌生了强烈想给初初争个理的念头。
记忆中，她想起了那日在雨中，初初呢喃过的话语。
张口便说了出来。
“她的心里，她的眼里，每一处，每一分装的都是那个男人。”
“从去到那个家，见到他的时候。”
“从稚嫩不懂事，咿呀学语的时候。”
韩初初微微抬头，迎上苏年华的眸子，深邃的琥珀眸子，她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所以，她继续说着。
“可是，这么久了，那个男人还是不能深信她是爱他的。”
“倘若不是他没有心，他没有眼睛，那就是，他的心里，她所占的份量太少，少到他看不出她所思，所想。”
“初初……”苏年华眉心皱起。
“女孩子确实傻气，诺~”韩初初指了指那张床。
“那天晚上，她得到那个男人了。可惜啊，她走了，离开了这个国家。一个人，在异国他乡，孤单地，活了五年！”
韩初初的最后两个字，加重了力道。
她说完，见着苏年华还是如先前的模样，看不出他一丝一毫的想法。
她真替初初感到不值！
就算这个男人听到了这番深情的话，还这般的无动于衷，真是冷血。
“我去黄尚，Sam会来接我。”她说完，便离开了。
盯着韩初初的背影，直到背影消失。
苏年华把眼神挪了回来，专注地看着床上方挂着的初荨花。
他不敢相信她的这番话。
她对他说过太多的谎言，哪一句是真的，哪一句是假的，他都已经分辨不出来了。
前夜，她还那般抗拒地挣脱他，说尽了她的心里话。
今天，却说出了这番话。
他多么希望今天她的话是真的，他不需要初初多么地爱他，只需要她一点点的爱，只要一点点，一点就够了。
苏年华闭上双眼，一直在房间里站着，久久不曾离去。
*
韩初初到楼下的时候，正好看见Sam开的保姆车朝她开过来。
车子停下后，她坐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