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你认识吗？”
林骁把吴军发过来的照片打印了出来，放在洪珍面前。
洪珍抬起头。
一双眼睛四周布满黑眼圈和皱纹，几月不见，仿佛老了十几岁。她看见林骁，咧了咧嘴，痴痴笑起来：“先生，你要领养谁？”
林骁蹙眉。
洪珍掰着又黑又粗糙的手指给他细数：“宛宛，红红，远远，他们都是我们孤儿院里最乖最聪明的小孩，你要领养他们吗？”
林骁看向同行的郑一：“什么情况？”
郑一松了松胸前的领带，凝声道：“我提出探视洪珍的时候，局长确实跟我提过洪珍的精神状态不太好，但我没料到这么严重。”
洪珍现在何止是精神状态不好，郑一怀疑她已经精神失常了。至于原因……
林骁的脸色有些难看。
洪珍入狱之后，林骁就让吴军安排了人进去好好“关照”一下她。
这个他曾说过，秦禾受过的苦他要洪珍十倍百倍地还回来，至于洪珍会怎么样，不在林骁的考虑范围内，但他怎么也没料到洪珍竟然会因此精神失常，而他也有再用到洪珍的时候。
“你是真的疯了还是装疯？”林骁忽然看向洪珍，黑眸微眯，光芒乍现。
洪珍看见他的眼睛，浑身不受控制地一抖，猛地往后缩，惊恐地看着他。
林骁说道：“今天我来不是找你的麻烦，看你现在这样，我可以对你以前做过的事既往不咎，只要你告诉我，照片上的人是谁。”
他把照片推到洪珍面前，结果洪珍像是被他吓到一般，在椅子上一个劲哆嗦。
即使是林骁，也没法判断洪珍此刻是真疯还是假疯。
他站了起来，双手撑在桌面上，看向洪珍：“这是你离开这里最后的机会，告诉我她是谁，我就保你出去，否则……”
照片被放在洪珍眼前，她的脑袋被固定住，不得不看向照片，苍老的眼睛里充满恐惧。
林骁眉头拧紧，直接对郑一道：“明天你带周笙来看她。”
周笙是心理医生，他不信洪珍也能跟之前秦禾的第二人格一般瞒过心理医生的眼睛。
林骁从乐昌监狱离开直接回到了江城，而秦禾则接着拍戏。
一切好像都风平浪静，暗地里，却有好几股势力在不停地调查。
叶青拿到周明送过来的资料，翻看着一张张照片。
“她也姓秦，不过她的生母已经死了，照顾她的老院长也去世了，唯二见过她生母的洪院长因为虐待过秦禾被林骁整疯了，这个世上没有人见过她的生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