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准提圣人就这么没了？”
道殿之中，柳白坐在案几后面的蒲团上，端起小黄鹂烹好的雾雨灵茶，轻轻地啜了一口，感受着淡淡的茶香在唇齿之间游走。
“不错，看来你的茶艺有所长进啊。”
小黄鹂喜滋滋地乐道：“师尊喜欢的话，那我以后天天给您烹茶。”
柳白瞥了她一眼，“这么殷勤？不去找玄都玩了？”
“那什么……孝敬师尊可是做徒弟的本分啊，弟子偶尔出山游历一圈就行了。”
“师尊！”
云中子在一旁叫道：“您可不能这么偏心，光顾着和师姐说话，弟子问的问题您还没告诉我呢？那准提圣人是不是已经没了？”
柳白笑道：“圣人不死不灭，便是洪荒天地重归混沌，他也死不了。不过他以后应该不敢再来了，你们不用担心。”
“我才不担心呢。”
云中子乐呵呵地笑道：“师尊您老人家可是天道圣人，哪个不开眼的敢上门挑事？对了，弟子还没恭贺师尊您重登圣位呢……这次应该有赏了吧？”
话音刚落，便见柳白身上分出两道人影以及一口赤红色仙剑。
同时，一个个大道烙印自他体内冒出，慢慢地消散在空气中。
虽然小黄鹂和云中子的境界还不够高深，但他们还是清楚地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跌落圣境！
云中子脸上的喜悦顿时变成了懊丧，郁闷道：“师尊你不至于舍不得那点宝贝，又把自己的道基给斩了啊。”
“砰！”
小黄鹂抬手赏了他一个暴栗，笑道：“哪有你这样讨赏的？师尊可见不得你这副惫懒模样。”
云中子摸着后脑勺，满脸地不服气，“怎么就惫懒了？明明是英俊讨喜！”
此前他们已经从柳白口中了解过自斩道基之事，也知道柳白而今的天道圣人状态维持不了太久，是以他们倒也没有太过惊讶，甚至还有心情说笑。
在见识过一尊圣人在眼前化作飞灰后，在他们眼里，这圣位已经是自家师尊想登就登的了。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
在寻到一件足以媲美混沌钟的杀伐灵宝之前，柳白虽然无法真正地成为天道圣人，但以身化万千神通配合混沌钟掌控时空的伟力，临时登一下圣位却也不是什么难事。
这也就是柳白能够做到这种程度，换了其他任何人都不行。
身化万千神通倒是算不了什么，只是为了加快培育恶念的手段罢了。
掌控圆满的时间大道也还好，至少那些圣人都有这样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