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天黑沉沉,昏暗灯光犹如人心难明。
乙元芕看到三双眼睛,却亮如星辰。
或许天上最暗的星,依旧带着希冀的光。
这样的小心翼翼,原来有人这样怕失去她。
乙元芕上辈子该拥有不该拥有的,都经过了一遭。
有些东西或许不值钱,所以无价。
乙渠快四十岁的男人,像乙古哲那般匆匆出去,端一大碗鸡汤来。
乙元芕开口、虽然是方言、但说的很流畅:“娘先吃,吃完去休息。”
杜妕抹泪:“你吃吧,娘吃过了。”
杜妕、乙古哲帮忙扶起乙元芕。
乙渠分出一小碗,讨好似得:“咱家不差这点吃的,你想吃多少都有。”
大男人拿勺子喂她嘴里。
乙元芕尝一小口,味道确实好,虽然有药味。
她后来有点不想活,也讨厌药,原来,讨厌的不是药,是那些。
乙渠五官端正,虽是干活的,脸有点黑,自有一股气势。
像父皇,这是顶天立地的男人。不是那些。
所以,乙元芕又有靠了,痴恋的看着,一碗已喝完。
并没有对于陌生男子的因为他不是陌生人,而是、又一位慈父。
乙渠和杜妕对视一眼,芕儿好像不一样?
虽然人活着,不一样,那是不是要不一样的对待?
乙元芕好像老毛病犯了,活过来第一件事找父亲告状:“乙明凤推我下水的。”
乙渠立即瞪眼,像雷公!
他不相信芕儿会撒谎。
那么乙明凤敢!
乙古哲一愣:“我就看乙明凤不对劲!不知道怕芕儿死还是盼芕儿、呸呸芕儿长命百岁!”
乙渠问儿子:“怎么不对劲?”
乙古哲不是胡说的:“芕儿落水她先喊救命,且不说多巧。不是她推的她紧张什么?这三天她远的近的看了十回,别家谁成天看?那会儿我去叫大夫,看她像松一口气,没顾上想。照她殷勤,不是该拉着我问芕儿怎么了?”
杜妕一锤定音:“一定她推的,现在怎么办?”
按说是报官?
但乙元芕没死,而报官一定会坏了清溪村名声,别人肯不肯?
这不是一般的事看个热闹,有可能以后抬不起头。
那么就可能得罪很多人,在有些人看来和杀人的差不多。
若是这么着却实在咽不下这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