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泽钧让小厮取来。
一管紫毫，一管羊毫，去试一试，要软得软要硬得硬真不错。
靳澄湛说：“离开博湖郡不是不能制笔了？”
乙元芕笑，把蒋公子当制笔匠呢？
蒋垚随着乙小姐笑：“是有点遗憾，以后再来制笔。”
一块去赏月。
乙元芕拉着郑昕，靳澄湛像是看着两个萝莉，其实也注意蒋公子。
可以想象出一百种，起因经过结果。
蒋垚看着湖表现还好：“我其实喜欢水，不过落水后，就越小心，然后又落水了。”
靳澄湛示意乙元芕：“正月里她被人推下水。那是同村、同姓、平时还总在她家，防谁都不会防那位。何况民风淳朴，谁会想到？”
蒋垚注意力在乙元芕身上：“现在没事吧？”
靳澄湛不确定十五岁的少年能掩饰，也可能面对多次：“原因是她救了人，一个少年郎，那姑娘看上了。正月里不淹死也会被冻死，病了很久。”
郎泽钧问：“后来呢？”
靳澄湛算什么都没发现。
乙元芕留意跟着的姓江几位，也可能不知情。
闹着玩的，或者把真相子拉来，看有什么真相。
在一个草亭坐着。
月下，湖美的如一位宗妇，这种美，不是皮相或心灵，而是挑起一个宗族。
不仅是娶妻娶贤了，若是隆虑杨氏，有这样一位宗妇，或许不会有杨娥那种女儿。
所以，宗妇不仅对内对外，都非常重要。
山一直守护，男人若做不到顶天立地，做一座山也好。
靳澄湛取了棋，让乙元芕与蒋垚弈棋。
十五岁的少年若真这么深，还蛮有趣的。不怕他深，就怕无聊。
蒋垚大约知道，毕竟谁都会猜测，作为君子，却该坦荡。
坦荡也是一种态度。
乙元芕连赢。
蒋垚虽然坦荡，但有点不服气。除制笔他就喜欢棋。
靳澄湛说：“不早了，早些休息。”
蒋垚抬头看天。
这样好的月色，玩到半夜至少。
乙元芕说：“早睡早起，闻鸡起舞。其实早上月色更好。赏月与赏日不同，宜万籁俱静时，用心去交流。赏的是天与地。”
蒋垚一想：“以后赏月都要改后半夜。”
乙元芕点头，鸡鸣时起来惯了，还是蛮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