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点了下头，没有多余的话，他懂她眼中的意思。
“哗”的一声响，一柄泛着白光的锋利剑刃出现在众人眼前，芷沅看着他手中的剑，有些呆愣，她站在他身边，也只看到他把手放在腰上，眼前一花，然后，他手里就拿着那玩意儿了。
这就是所谓可以圈腰上的软剑？
“这剑不错！”她不吝赞美。
“那是自然！”他受之泰然。
芷沅挑起一侧眉头，她怎么不知道，他还有这么自恋的时候？
手执软剑，月华信步过去，随着距离的拉近，王敏手撑于地，手指紧握，指甲陷进不自知。
停下脚步，他站在杨帆身边三尺之外，短短的距离，硬是被他走出了好一段时间，他低眼看他，面无表情地问了一句，“你承认所有罪责？”
“是。”
“嗯。”一声应下，月华抬起手，手中柔软的剑身在不甚光亮的石屋内，反射熠熠白光，看进王敏的眼里，心中泛寒。
软剑慢慢向下，仿若慢动作般，每一次向下的动作，都刺激着王敏的神经，待她看到最后一个动作即将完成时，她突然瞳孔放大，大喊：“帆郎……不要……”
“为何不要？”
“这一切都不关他的事，都是我做的，全都是我做的，要杀就杀我吧，求求你们，求求你们放了帆郎吧……他那么善良，他怎么可能会杀人呢……”
“可他自己都承认所有一切皆他所为，难道这还能有假？”
给了月华一个眼神，示意他戏做完了，芷沅继续对那个痛苦流涕的女人说道：“虽然他是你相公，但你也不能包庇他啊，要知道，那些因他而枉死的人，可是可怜的很啊，或许，连在黄泉路上也不安呢……”
斜了一眼痛苦垂头的杨帆，见他全身猛地一震，鄙夷一笑，她这一番话也不知是说给谁听的……
话落后，等了好一会儿，也没见这个疯男人有什么表示，芷沅邪痞一笑，决定再来一剂狠药，“国师大人，这罪犯已经抓到了，我看你还是不要浪费时间了，不然，给别人机会去包庇罪犯，你沾了麻烦，也害了人家一个弱女子得了个‘包庇罪犯’的罪名，这样多不好啊，所以……你还是快点动手，把人砍了吧！”
“好。”月华执剑，作势就砍。
见此，王敏心痛剧烈，嘴上一咕噜，把几乎所有的事都给吐了出来，语调快速，生怕晚了一步，那个自己又爱又恨的男人就会倒在血泊中，自己再也见不得。
“不，不，不是这样的，我没有包庇，帆郎他什么都没有做，什么罪都没有，所有一切都是我做的，小昭是我杀的，李保也是我杀的，帆郎……帆郎会疯也是因为他们，不，我给他吃了药，才会疯的，他没有假装疯，他是真的疯了，只是现在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