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季廉岑都跟在茧儿的身后。
“茧儿。”
茧儿停下脚步,没有回头,淡淡地问道:“什么事?”
季廉岑亦止住没再上前,小心翼翼地说道:“我送你回去吧!”
“不劳烦季医生!”说完便走到街边拦下一辆出租车,拂袖而去。
自从茧儿离开自己,中间便发生了好些事,至今,她都不知道季廉岑已经不再是医生了。
季廉岑注视着茧儿离去的身影,眼里尽是无人能懂的忧伤。天气渐渐变暖,而他却感觉身若寒冰。
躺在床上,茧儿终是辗转不寐,索性坐起,望着窗外透进的一点微弱之光发呆。她挠着自己的头发自言自语道:“我这是什么狗屎运?一来就看到他。还有,胡茧儿,你能不能长点志气,人家之前对你可都是虚情假意啊,怎么见到人家,不应该是咬牙切齿吗?你倒好,忘了切齿之恨就算了,心还不听使唤一直扑通扑通窜个不停,这是在干嘛?”说完还捶了下自个儿的胸口。
许久,茧儿犹如疯癫,一会儿发呆一会儿喃喃自语。
另一边,季廉岑也没好过到哪。反正,这一夜,两人都没怎么睡就是了。
第二天,天还没亮,茧儿就赶到市场买回鸡来炖。
相比网上搜索菜谱,茧儿还是问母亲来得直接。
茧儿对着视频喊道:“妈啊!你教教我,这鸡汤该怎么炖呀?”
母亲一听女儿终于要当厨娘,高兴道:“咦!今天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不成,我这闺女怎么想要下厨了。是不是有什么情况啊?”
厨房里的茧儿一脸茫然,看着锅和鸡,不知是先将水烧开放鸡还是先放鸡再烧水,“什么什么情况?哎呀,妈,你赶紧告诉我怎么做呀!”
“好好,知道了。”
经过母亲大人的一番耐心指导,总算将一锅极丰富的鸡汤熬下。
胡母今天真是慈眉善目,一直在那笑嘻嘻的,她问茧儿,“闺女,你还没告诉我是给谁炖的呢?”
“噢!我没告诉你吗?”
“嗨呀,妈还没糊涂呢,你怎么变傻了,你是不是不好意思告诉妈啊?”胡母在那呵呵呵地笑着。
茧儿明白自己的妈妈脑子里正在想什么,她无奈地看着她,说道:“妈嘞,我这是给芸芸熬的爱心鸡汤啊!哦,我还没跟你说,芸芸早产,昨晚生了!”
“生啦!”胡妈大叫一声,把客厅里的胡爸也引了来,“什么生了?”
胡妈对胡爸说道:“芸芸昨晚生了!”
“生了?”
“可不嘛!”
“生了男孩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