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静静等了半小时后沐晓莘尝试着开口。
“拿回去，我就当没看到。”钱育芬依旧低头看着书，声音严厉，是不容商议的口吻。
“请您签字，我已经决定去思源食品工作了。”沐晓莘目光坚定的看着钱育芬。
两人对视，都是性格执拗不容易动摇的人。
“理由！”
“在大公司实习，确实能站在一个较高的起点，也能获得更广阔的视野。但是，从一个小公司的基层做起，却能见证涓滴细流汇聚成湖泊大海的历程。您一直教育我不要忽视经济活动中哪怕最微小变化，让我牢记蝴蝶效应的厉害关系，所以，我怕起点太高，习惯了大格局会忽视细枝末节，变得好高骛远。所以我想去一家小公司一点一点做起。”
沐晓莘说完后，钱育芬凝眸陷入沉思，许久，终于拿起笔在申请书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从第一次听沐晓莘回答问题，她就知道她是个很有想法的学生。天赋极高，不骄不躁，有自己的主张。
所以她对她的培养只是起引导作用，大部分还是靠她自己去探索。
这次毕业实习，虽然去小公司对她来说有点浪费，但是那一番话确实很有道理。
最致命的危机往往潜伏在最容易忽视的地方，小公司的经历确实能为她打下一个良好的基础。
拿到了申请书，沐晓莘打算去生物系找肖瑾辰。
刚出了办公室门，身后想起一个凉缓的声音。
“腹稿背的不错，也不枉你深更半夜在那里练习。”
沐晓莘转身，肖瑾辰抱臂倚在门边，一派闲适自得的样子，看起来听了好久的墙角。
沐晓莘紧张地往办公室看了一眼，急忙捂住肖瑾辰的嘴，将人拖离办公室门前。
“你干什么，被我导师听到了怎么办？”
肖瑾辰无辜的摊摊手：“实话实说而已。”
“你！”沐晓莘无言以辩，她昨晚确实打了腹稿来着。
理亏，于是岔开话题：“你怎么知道我在钱教授的办公室？”
肖瑾辰晃了晃手机，一副一切尽在他掌握中的表情。
“把定位给我关了，还能不能给我点人身自由。”
她原想签完申请书去突击检查肖瑾辰的工作，没想到他实时掌握着她的动态。
“可以，不过你得亲我一下。”
“你……这么厚颜无耻，你爸知道吗？”沐晓莘目瞪口呆地看着肖瑾辰，怀疑自己在做梦。
说好的高冷男神呢，怎么能在大庭广众之下提这样荒唐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