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别扭 (1 / 12)

在洛水的印象中,梁家大营是个传奇的存在。他们江湖上南来北往的人见天儿带来的消息里最多的就是梁家大营英;勇杀敌,保家卫国的事。因此,与洛水一同执行过任务的胥良在与他相依为命的妹妹病死后毅然决然地北上投入梁军帐下。

洛水想这个的时候,一道日光从屋里仅有的窗户缝里透了进来,她看不到外面的景象,只知道天亮了很久了。

一夜的背着莨夏负重奔行让洛水明白了一件事,掳走他们的人不是要赏金那么简单。

虽然活着,难保不会有更大的阴谋等着他们。

在关押洛水的房间隔壁,情况要好的多。姌鸢投了一日的热毛巾,莨夏的体温总算是降下去了些。

“我与你讲,小姐若出了事,你也休想活着。”姌鸢抱怨道。夕阳映照着她的小脸粉嘟嘟的。

“好噪啊!”莨夏悠悠睁开眼,身旁是姌鸢,屋子门口站着的是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

“小姐你醒啦!”姌鸢一听莨夏说话,喜极而泣,“我就说嘛,一点小伤没事的!”

“谁刚才说让我偿命的?”那男人铁青着一张脸丢下这句话,出了门去。

不多时,院里唤人,“端饭!”

姌鸢屁颠儿屁颠儿的就出去了。回来的时候端了一碗清水面嘱咐莨夏吃下。

这会儿才醒来,莨夏昏昏沉沉正不知所谓,回转思绪方觉得匪夷所思,际遇莫测。

推开姌鸢端到眼前的饭问道,“这是何处?”

“不知。”姌鸢摇头,“我睡的迷迷糊糊的被人带走了。醒来以后就在这里。栓柱是极好的,虽然不让我出门,可这两日教我做菜,是个好人。”

莨夏有些混乱,怎么想这掳人的勾当都不是好事。还要拴住,拴住谁呀?

莨夏直起身子,只觉得之前那一处伤口疼得厉害,怕是化脓了,对姌鸢道,“可有烈酒之类的?”

姌鸢点点头跑了出去,再回来便提了一瓶酒,“小姐,你的伤口可吓人了,我都不敢碰。”

“敢碰我就不会这么疼了。去关门。”莨夏催促姌鸢将门关上,小心解开腰带。腹上伤口渗出的血早已染透附近的衣裳硬了。之前包扎的绷带和血肉绞在一起,一动,痛彻心扉。

将烈酒倒在伤口之上,用随身匕首将脓水挑出,腐肉去除。这一系列过程说来简单,过程却极其煎熬。

莨夏打好绷带时已精疲力竭。软趴趴躺回床上,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姌鸢将染血的绷带收拾出去,莨夏就听见外面两人说话。

“换好了?”那汉子问。

“换好了。”姌鸢答过,问道,“小姐怎么受的伤?你不是说洛姐姐马上就回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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