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王府。
男人身姿轻盈的几个起落,便进入将寒苑,拂袖扫开房门,将怀中的小人儿轻轻摆放在床榻上。
那两只手……
宗政寒眉宇聂起。
两只手裹着厚厚的纱布,像两个粽子。
他取来简易的医药品,拆开纱布,裸露出两只细嫩如青葱,红一块紫一块的小手,男人的眉头顿时蹙得更紧了。
在外撒野便罢,还将自己伤成这副模样。
这个聂泽聿,怎么带孩子的!
宗政寒用剪子夹着一块棉花,沾湿了药水,涂抹在那小手上。
药水碰到指尖的时候,叶君澜的身子下意识的颤了一下。
宗政寒即刻放轻了动作,俯首轻轻吹了吹,动作轻柔的处理起来,涂好药,换上干净的纱布,包裹成干净漂亮的模样。
处理完一切,男人扬袖掀灭了烛火,掀起薄被一角,扬手揽住那不盈一握的细腰,拥入怀中。
叶君澜熟睡之中,察觉到熟悉的味道,下意识的翻了个身子,主动扑进了男人的胸膛里,安稳睡去。
一夜安宁。
一夜无梦。
这一睡,再次醒来时,窗外已经日头大好,日上三竿。
叶君澜睁开眼睛后,有五秒钟的懵逼。
似曾相识的床,似曾相识的味道,似曾相识的屋子……
这不是宗政寒那屋吗?!
她噌的一下坐起来,第一时间环顾屋子,没瞧见宗政寒。
“豆豆!”她翻身下床,理上理下整理衣服。
豆豆从从面跑了进来,“爷,您醒了。”
“什么时候的事?”
“已经日上三竿了。”
“不,我问你我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豆豆抓头,这个问题可把他给难到了。
昨晚睡觉时爷还不在,今儿早上,就被王爷告知去主厢房伺候。
当时他以为爷不在,他要舍身伺候寒王,吓了一大跳,甚至连自保的刀子都准备好了,哪晓得是爷回来了。
他唔哝了声:“大概……是在我睡觉的时候。”
“??”
难道我不知道是在你睡觉的点?
真不靠谱!
叶君澜还没想好怎么面对宗政寒呢!
他一定会笑话她的!
万一被嘲笑了,她要怎么反驳才好?
豆豆伺候爷穿衣服,叶君澜则认真的思索着这个问题,她板起一张小脸,既认真、又严肃,十五岁的年纪,像个三十岁的老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