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豆愣了下。
类似的问题,爷从前也问过。
“爷,您怎么了?是有哪里不对劲吗?这个问题我以前不是回答过吗?”
豆豆挠头,耐心的又说了一遍,
“豆豆是五岁时,被老爷捡回国师府,自那时起,一直伺候您的,那年您也五岁,豆豆和爷一样大。”
“您五岁前的事情,豆豆不知道,但是五岁后,这十年来,您一直都在帝都,您说,帝都的男色是东澜国顶尖,帝都外的那些城郊怪癖,质量还没有帝都好,所以,您都没有离开过。”
叶君澜微哽:“……”
好吧,为了男色。
话虽如此,可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同样的梦境,出现一次两次,是偶然,但一直重复性的闪现,便不是巧合那么简单。
或许只有帅爹知道。
想到这里,叶君澜掀开被子,
“我要回一趟国师府。”
“爷,您的身子……”
叶君澜接过碗,吹吹热气,把红糖水一口气喝完,
“我没事了,我现在就要回去一趟,你去准备车马,快去。”
……
国师府。
这一日,阳光正好。
祠堂内,气氛有点儿压抑。
佛像挂在墙上,红烛燃烧着,新鲜的贡品还沾着水珠,牌位一块一块安放的整整齐齐,供桌前,国师伫立。
他看着一块牌位,怅然失神。
牌位上,名字是――叶君逸之灵位。
国师将这块牌位抱在怀里,仔细的抚摸着这个名字,指腹一点一点的、勾勒着笔画,他的眼中氤氲着水雾,朦胧了他的视线。
“逸儿……”哑然的声音,仿佛泣泪。
“今日,是你的十五岁生辰,倘若你在世的话,必定出落得翩翩如玉,高大阳光,是一个优秀端正的少年郎,为父会教你占卜,教你星象,教你为人处世,心怀坦荡,”
越说,越是哽咽,
“逸儿啊,逸儿……十年了,已经整整十年过去了,当我眼睁睁的看着大火将你焚烧漆黑,面目模糊,再也认不出模样的时候,我的心在滴血,我像是死了一般难受。”
而造成这一切的人,是他。
他亲手将他按进了火焰之中。
那一年,他的逸儿,不过五岁。
才五岁!
“逸儿,你可有怪爹,爹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来生愿当牛做马,赎此罪孽,但爹这样做,也是无可奈何,穷途末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