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凡眉宇一蹙。
“出了什么事？”
“没什么……”
苏凝霜脸色黯然的摇了摇头，似乎并不打算多解释。
张凡目光微微眯起，片刻后轻笑道：“既然如此，那就坐下一起吃点吧，一肚子气想必也没吃饱吧？”
苏凝霜愣了一下。
之前来找过张凡很多次，也和他吃过几次饭。
但她也从未感觉张凡如此平易近人过。
而且……以前都有周晓曼在场，今天却只有他们两人。
恍惚间，就像一对真正的夫妻一般。
“还愣着干嘛？”
见到苏凝霜发愣，张凡笑着挥了挥手：“赶紧坐下。”
“好，好吧……”
苏凝霜有些茫然的点了点头，坐了下来，看着桌上热气腾腾的丰盛晚餐，内心一时五味杂陈。
刚才在苏家，也是如此丰盛的饭菜，只是那些饭菜中却没有丝毫亲情之意，只有冷冰冰的利益得失。
但在这桌饭菜中，苏凝霜只感觉到了温暖和幸福……
或许也只有在这里，自己的内心才能真正平静下来吧。
苏凝霜嘴角忍不住泛起一抹幸福的笑容。
“其实你应该多笑一笑。”
看着苏凝霜展颜，张凡摇头笑道：“整天愁眉苦脸的，只会让心情越来越糟。”
苏凝霜抬头看了他一眼：“以前的你，是不会和我说这些的……”
张凡晒笑一声耸了耸肩。
别说以前，原主的张凡也不会跟苏凝霜说这些，因为说了对方也不会理会，还会认为他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图谋。
而没有融合原主记忆的张凡更不会说这些。
但如今融合了原主记忆的他，对苏凝霜也没那么抗拒了。
不过也仅此而已，普通朋友的关系罢了。
情情爱爱的那些东西，他内心依旧没什么兴趣，恢复实力，还是他首要任务。
“人都是会变的不是吗？”张凡笑道。
苏凝霜意外的看了张凡一眼。
不得不说，如今的张凡给她的感觉很不一样。
让她不禁有一种想要倾诉的感觉。
“我……”
她下意识就想将今天的事情尽数倾诉出来，但话到了嘴边，却依然开不了口。
“不愿意说就算了吧。”
张凡看了她一眼，无所谓的笑了笑：“人都有点自己的秘密，你难道就能例外了吗？”
苏凝霜沉默的低下了头。
过去对张凡做过的那些事，让她不愿意低三下四的乞求和倾诉，这让她内心很不好受。
不是因为自尊。
而是她觉得这样做很不要脸，难道自己只有在难受的时候才会想起张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