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他这样,用自我伤害的方式,来换取她的原谅,这男人,真还就如书中设定那般疯魔病态。
“疯子,疯子,疯子!”
燕妗抽回自己的手,满目荒唐。
宫伏眼神从未从她脸上挪开过半分,她的所有反应,他都能第一时间窥视到。
可正是因为如此,她眼底漾开的荒唐,更是一点没落的入了他的眼。
这样做……也不行?
那要怎么样,她才能重染笑容?
要怎么哄她,才能哄好?
宫伏从没像今天这样苦恼过这个问题,只因他的妗妗不高兴。
“我给你十分钟时间,处理好你的伤口。”
最后还是燕妗冷着一张脸退了一步。
宫伏没来得及高兴,她就回到了驾驶座,系上了安全带,踩下油门,开着车子绝尘而去。
车子是节目组提供的。
为了预防嘉宾受伤,所以车上都备有一个小型的医药箱,宫伏手长,从副驾驶往后探,一下就精准的拿到了箱子,开始替自己处理伤口。
期间,他迟疑了一下。
一直都在观察他的燕妗突然出声,打断他的迟疑,“要是敢让自己留疤,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
她怎么知道他刚刚的想法?
宫伏承认,自己心生出这样的念头,有些荒诞。
用伤疤,让她牢记今天的事,让她心存愧疚,让她以后哪怕是不喜欢他了,也会一辈子记得他。
这个想法,实在太过卑劣。
饶是宫伏都迟疑了一下,结果她还发现了。
“我们这算不算得上……心有灵犀?”
“这算哪门子的心有灵犀。”
燕妗面无表情的瞅了他一眼,“认识这么些日子,就你心里那点小九九,你真当我不知道?”
宫伏听到这话,非但不慌,反而异常高兴。
她知道。
她都知道。
既然明明都知道,那还纵容他这么做,这代表了什么,不言而喻。
宫伏的笑没有加以掩饰。
明晃晃的,灿烂到让燕妗想忽视都难。
燕妗也自知失言,她闭上了嘴巴,瞪了他一眼,认真开车,没再说话。
这事就这么揭过去了。
但宫伏知道,妗妗心里肯定还介意着。
他摸了摸刺痛的嘴唇,突然开口打破沉默,“妗妗想知道,我为什么会手语吗?”
燕妗瞥了他一眼,没吭声。
之前都不主动说,现在看到她生气了,就打算坦诚公布的告诉她一切,哄她开心?
这男人,可真狡猾。
若是她是那种好哄骗的人,肯定就忘了这茬,被他逮到沟里,任由他摆布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