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一声巨响,房门被踹开。
房门重重撞到墙上,吓了包厢里正饮酒作乐的人一跳。
荆欢抬步走进,荆家护卫门神一样站在门口,右手搭在剑鞘上,一副“你要是敢过来我就拔剑捅死你”的架势。
“荆盛。”
荆欢目光锁住靠墙矮塌上五官俊秀的少年,脸上表情很淡,声音也很冷。
包厢里的几个男子都认出了荆欢,想起白泽城这两日的传闻,眼神闪烁不定。
那边的荆盛还在呼呼大睡,不时砸吧两下嘴,翻了个身继续睡。
荆欢简直气笑了。
坑爹坑娘坑姐姐的糟心玩意儿,这小日子过得可真惬意啊。
荆欢上前,毫不犹豫的踹翻了矮塌,连同矮塌上的人一起。
荆盛在地上翻滚一圈,捂着嘴哀嚎出声。
荆盛的狐朋狗友并几个醉春香的姑娘:“......”
荆盛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眼都没睁开就开始暴躁大喊:“是哪个踹的小爷?敢打扰小爷睡觉,小爷不弄死你我就跟你姓!”
“荆盛,你要弄死谁?”
荆欢居高临下的看着一身酒气衣衫凌乱的荆盛,锋利冰冷的眼神像是开过刃的匕首,扎在荆盛身上。
荆盛浑身一寒,瞬间清醒过来。
他仰头呆愣愣的看着荆欢,讷讷喊了句,有些不确定:“阿姐?”
他这是在做梦吧,阿姐明明去长武森林试炼了,怎么会在这里呢。
“荆盛,我在问你话。”
不是阿弟,是荆盛。
荆盛后背汗毛竖起,挪了挪屁股,后背靠墙。余光瞥见角落里当隐形人的几个好兄弟,怒瞪了他们一眼。
他阿姐来了怎么不叫醒他!
荆欢在酒桌前坐下,扫了眼丰盛的酒菜,食指屈起敲了两下:“方才我听见你们在弹琴,继续吧,别因为我坏了气氛。”
怀里抱着古琴的女子看了眼荆盛,又看了眼章小公子,心惊胆战的上前行了一礼:“奴家春莺见过小姐。”
荆欢眼都没抬,只嗯了声:“方才荆盛点了什么曲儿?”
荆盛抖了抖,把脸埋进胸口。
春莺跪坐在珠帘后,轻声细语:“荆公子点了梅雨寒枝。”
见荆欢没说什么,春莺壮着胆子弹了起来。
婉转悠扬的乐声响起,荆欢抬手招了招:“荆盛,过来。”
荆盛努力扬起一个乖巧的微笑,膝行着上前,狗腿十足,嘿嘿笑了两声:“阿姐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