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灼热的目光，唐非墨顿了顿，反问道：“那师父想让我选什么？”
莫清歌闻言立即沉默下来，她低垂着头，眼神也渐渐失去光彩，“我当然……这种事情怎么能问我呢？还是得看你自己的意思呀！”
像是喃喃自语，她的嘴唇一张一合，像是在说些什么，但唐非墨又听不真切。
莫清歌其实在说的是：我当然希望你选PVP了，但如果你志向是PVE，那我也不好阻止你……
“师父，你在说什么？”
“啊……没什么！”莫清歌强打起精神，强颜欢笑道。
唐非墨看出她嘴角勉强勾起的笑容中带着苦涩，他视线不动声色地瞥过，淡淡道：“师父，我想玩PVP。”
听到这个回答的莫清歌，原本阴暗灰蒙的世界，瞬间绽放光彩，她激动地确认道：“真的吗？想好了？”
唐非墨浅浅颔首，算是肯定了他刚才的决定。
其实就算莫清歌不问，他心里也打定主意要玩PVP了，他本来主玩的就是PVP。虽然有的时候会带自己帮会的人开荒新本，但那也是闲着没事干才去的，开荒新本所需要的时间精力都太多了，往往一个副本可能要打一整晚甚至一整天才能全通，对他而言，没有那个时间去搞这个。
不过PVP的话，就自由很多了。对时间没有太多的约束，正好适合他这种平常自由时间并不算很多的人。
莫清歌心情一好，话匣子自然也就打开了，像是闲聊又像是在给小徒弟灌输某种思想，她阴恻恻道：“徒弟，以后等你成为犀利奶妈的时候，记得奶好我，我们一起去打默笑非墨！”
唐非墨：“……”为什么他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自己打自己吗？那恐怕不行……因为他两个号不能同时在线啊。
但他面上仍是不动声色，装作好奇的样子问道：“默笑非墨是谁？”
也对，对于一个新手玩家来说，可能平常不会太关注游戏的各个排行榜。
莫清歌想通这茬后爽快地解释道：“我们服PK榜第一、装备榜第一、财富榜第一的大神！”
“那他不是很厉害吗？师父为什么要打他？”某腹黑大神继续扮演着懵懂小白兔的角色。
听到小徒弟这么一问，莫清歌又想起了当初被他师父强加任务于身的无可奈何！
“因为……这是你师祖留给我的任务啊……”提到自己师父，莫清歌的语气突然伤感起来，思绪渐渐拉长，看着遥远的天边，仿佛在怀念某人。
这是唐非墨第一次在莫清歌口中听到有关自己“师祖”的内容，对此他是真的很好奇，“那师祖呢？”
“你师祖……他A了。已经A了好久了……”莫清歌下意识地打开自己的好友列表，查看【师徒】那一分组的好友，看着那个头像灰暗了很久的【风吹裤裆响叮当】，心里不由得产生一丝感慨和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