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菲一下子坐起来,刚要下去坐到旁边,被冷易摁着,“小心点,你刚做完手术,别乱动。”
汪晴婉有些尴尬,“不好意思,我之前过来敲门,没人应,所以刚才我就自己进来了。”
“没关系,”余菲急忙说道,在冷易腿上调整了一下姿势,“汪叔叔怎么样?”
“我进来就是要说这个事情,”汪晴婉走过来坐在距离他们较远的椅子上,“我爸爸已经做完手术了,医生说要经过排异才能确定是否完全脱离生命危险。”
“放心吧,肯定没问题的。”余菲安慰道。
“嗯,我也相信,”汪晴婉低着头,“但愿如此。”
余菲看着汪晴婉如此,心里狐疑,“是不是还有什么其他的事情?”
“医生说即使挺过了排异期,爸爸最多也就能多活三四年而已,而且身体的各项机能会加速衰竭,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汪晴婉微微叹息,一阵沉默,她猛地抬头看着余菲清澈的眸子满含关切,一下子懊悔极了,她在说什么,余菲已经仁至义尽了,她不该将这些烦恼抛给余菲。
只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居然对余菲这么依赖,不自觉的在她面前显示自己的脆弱。
那种好似与生俱来的默契,似乎不需要磨合。
汪晴婉猜想,大概是因为她们是小时候的玩伴吧,虽然大余菲四五岁,那个时候嫌弃她太小不愿意跟她玩。
可是那种情谊在多年以后,当两个人第一次出现默契的时候,那是与任何旁的感情不同的。
“对不起啊,”汪晴婉尴尬地笑了笑,“余菲,你已经做了这么多了,我不该再拿这些事来烦你,我刚才就是忍不住抱怨两句,那我不打扰你们了,你们休息吧。”
“好,你也别太累着自己了,现在医学这么发达,汪叔叔肯定会好起来的。”余菲安慰道。
待到汪誉乔走了之后,余菲将躺在冷易怀里,“汪大叔比我妈妈幸运。”
冷易从后面抱紧余菲,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让她感觉到温暖,不再去想这些。
“你还有我,老婆,以后我们还会有孩子。”
“孩子?”余菲歪着脑袋看着冷易,“我不要生孩子。”
“为什么?”
“我怕痛,要不你生吧。”
“我倒是很愿意,那下辈子我们做河马吧。”冷易忽然说道。
“嗯?河马?那么丑,不要。”余菲嗔道。
冷易亲昵着余菲的脸颊,“但是河马是老公生孩子哦。”
“啊?”余菲笑咪嘻嘻地蹭了蹭,“那也不好,我想做秃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