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菲点头，又摇头。
“到底记不记得？”
“不确定，很模糊，不知道是什么。”
“那你记得什么？”
余菲摇头，“模糊到看不清楚，我也不知道。”
“那你是怎么受伤的？”
“不知道，我妈妈好像没说过。”
“你没问过吗？”
“我不记得我有没有问过。”余菲一脸受伤。
冷易看着余菲，十二年前受伤了，来到海城之前的记忆都没有了，难道是那次海难中受伤了？
可是现在唯一知道真相的就是新柔，查了那么久一点音信都没有，那就只能去查一下当年海伦号02传上的生还者了。
“菲菲，我先送你回去吧。”
“好。”
冷易送余菲回到萧山区小院之后转身就离开，没有片刻停留。
余菲面色疲惫，默默地进屋收拾东西，付雨生悄无声音地进来，余菲继续收拾，“马上要大学报到了，我收拾一下东西。”
“他开始调查你的身份了是吗？”
余菲手上的动作一顿，“我不明白，为什么要故意引起他的怀疑？”
“他会去查，别人也会去查，万一被人知道了你是谁，你还能活命吗。”
付雨生的声音冰冷，如同她终年沉寂的神情，没有任何温度。
余菲抬眸看着桌子上的小镜子，她的脸苍白而发颤，付雨生的手放在她的肩上，余菲看到她的手全是老茧皱纹，余菲的手有些颤栗，她轻轻地握着付雨生的手。
“你放心，我会保护好你，不会让你出事。”
付雨生轻轻地笑了，眼神温柔了许久，又极力忍着悲恸，“好。”
冷易命人将北城新柔老家查了一遍，却发现之前查的关于刘雨生的信息全都对不上了，根本没有刘雨生这个人，当年在新家的女佣里也没有叫付雨生的人。
所以，付雨生真的就像她自己说的，只是余菲的妈妈在乡下请来照顾余菲的，并不是当年照顾她的佣人？
新柔的父母在得知女儿女婿、外孙外孙女全部遭遇海难之后，难以承受这样的打击，没有几年都相继离开了。
而新柔是独生子女，余江成也是独生子女，这么算来，根本没办法证明余菲的身份，更没办法做DNA鉴定。
唯一就是那块怀表，除此之外，什么都对不上。
冷易只要一闭上眼睛，十几年前，那个穿着粉色公主裙围着他转的小女孩就会出现，一口一个“哥哥”地喊着她，那么明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