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晴婉看了一眼，好像是某个地方失火了，只是距离太远，她看不清楚，然后画面就切换了，又没有声音，她也没在意。
离开那间房间的时候，她是被人带着七拐八拐才到了舞厅，一路上都是各种包间、小舞厅、水池、……好像杂乱无章，随意的设置的。
舞厅里这个时候只有服务员在打扫，并没有什么客人。汪晴婉离开时回头看了一眼，她总感觉有双眼睛在盯着她自己。
司机已经在门口等候了，汪晴婉上车感觉自己全身都疼，骨头也疼，被划破的皮肤也疼，在冰冷的地板格上躺了一晚上，这会鼻子有些塞，又在想这个Avenger实在是个特别的人。
无条件地帮她，却冷漠到让她怀疑人生。
汪晴婉自己去了医院做了检查，又处理了伤口，在那个房间里呆了一晚上，伤口也没人管。
回到汪氏公馆的时候，家里的佣人正在打扫。
汪晴婉急忙回到自己的房间换了衣服，佣人送了咖啡进来。
“我爸妈都在吗？”
“先生在画室里，太太约了牌友，说是晚饭前回来。”
汪誉乔坐在画室里，他已经将自己关了好一会了，手里的画笔已经干了，可是他依旧坐在高脚凳上，手里握着画笔，面对着一张空白的宣纸。
是她吗？
不是的，一定不是。
汪誉乔反复的问自己，不一样的容貌、不同的身形、不同的声音，连气质都毫不相似，完完全全两个人。
他疯了，一定是疯了，居然会将两个完全不一样的人联系起来。
他居然会追着大街上一个提着一篮子蔬菜的老妇人，他居然试图在她的眼神里找到熟悉的感觉。
哪怕是错觉，是幻觉，他都会觉得甘之如饴，可是什么都没有。
那位妇人一开始有些震惊，接着冷漠地垂眸，没有再看他，而是提着篮子继续向前，他追上去问她，却是张口结舌。
问什么？
“请问……”汪誉乔一开口才发现自己不知道要问什么，只是愣了半天，问她是她吗？
很明显不是，哪里都不一样。
除了那种熟悉的感觉，汪誉乔苦笑，两个不同的人居然会给他相似的感觉。
他站在细雨里，看着妇人蹒跚的背影，最终没有再追上去，她不是的。
汪誉乔的心却久久不能平静，在那条街上站了很久，一直到华灯初上，他才如梦初醒，前后左右都是车水马龙，他却不知道该朝着哪个方向。
鬼使神差，他居然跟着那位妇人离开的方向，一直到她消失的地方，汪誉乔抬眸，下个街道应该是海城的古城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