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苏辄之立刻否定,“你若肯随我回苏家,我回去第一件事便是退了那桩荒唐婚事。我给二叔拉了那么多财路,以前为他进王府,现如今还要为他娶土匪。二叔的生意该由他自己去做。”
“嗯嗯嗯!”我捏捏苏辄之的小肥腰说:“侯爷有魄力。不过呢,要有能力退婚就要有底气有实力。反正来了四川,不如从骆伯爷那里批一船蜀锦,带回苏家去先封住你二叔的嘴。”
“若是向酌泉买蜀锦……”苏辄之说着说着又开始犯难。
“怎么?”我问,“莫非你还缺钱不成?”
“不是。”苏辄之很是为难,“不知酌泉肯卖多少蜀锦于我。”
“放心吧。”我在苏辄之心口画个圈,“西南织造局可以不给侯爷面子,但是织造局不能不给我秋月面子。要不是我冒着欺君罔上的罪名作假举荐了骆重山,现在西南织造的位置还指不定是谁的呢。”
“嗯!”苏辄之宠溺地在我脸上亲两口,“多谢娘子出手。”
“你就只知道占我的口头便宜!”我噘起小嘴相当不满意,“三媒六礼什么都不给,你这一口一个娘子倒是叫得挺欢实的啊!”
苏辄之突然将我打横抱起来,脸上挂着坏笑。“那我们今日便圆房。”
“圆你个大头鬼的圆啊!”我一双小拳头往苏辄之身上胡乱砸一通,“昨天就累了一晚上,现在大白青天的你圆哪门子的房?”
苏辄之不理会我四手四脚左右扑腾,他只管往尽兴里折腾。
春日里江水渐涨,船下浪涛翻滚,江面东风正急。此时船身本就摇晃得紧,苏辄之却还要在这摇晃之上再添劲力。
我被苏辄之磨软了一身骨头,化作春水又软又糯地缠绵在胖美人身上。
“秋月。”苏辄之抱着我躺在只有我们两人的船舱里,他第一次问出这个问题:“你身上这么多伤,都是怎么来的?”
我不想回答这个问题,揪起被子蒙住脸,转个身道:“别问了。”
“好,我不问了。”苏辄之把我脸上的被子揪开,“别蒙着脸睡觉,这样不好。”
我忽而想起那朵十九岁就香消玉损的小花,十分不应景地说:“秀秀每天睡觉都会用被子蒙住脸,我怎么劝都没用。”
苏辄之沉默了,我们两个相互沉默很久后,苏辄之才说:“秀娘的事,谢谢你。”
“有什么好谢的。”我心里又开始难过,“秀秀是我亲妹妹,是我没有保护好她。后来还害得狗儿当了半年哑巴。”
我回过头,用万般怨念的眼神问苏辄之:“你到底有没有真心喜欢过秀秀?她整天盼着你回去,结果什么也没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