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修止几乎是一眼，就注意到了心腹脸上通红的巴掌印。
考虑到他们今时今日的地位。
以及福禄面甜心苦，在熟悉的人面前热情又厚道，看着像个老实人，实则在别人面前一向是秋风扫落叶，趁你病要你命般，完全不会有任何一点道德愧疚，冷酷无情的德行。
顾修止很快推断出，除了他以外，敢给予福禄这一巴掌印的主人。
――他自然是没有动手的。
至于云瑶……
带有足足七八层爱情滤镜的皇帝陛下摇了摇头，瑞凤眼中甚至冒出了彩虹泡泡。
瑶瑶那么单纯善良又可爱的姑娘，就算是生气，又怎么可能，会真的做动手打人这么粗鲁的事情呢？
顾修止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美滋滋的想。
她甚至还亲自起了个大早，那么温柔，又那么认真的帮他穿好了龙袍。
嘴角忽而就上扬的厉害。
所以……
既然不是他动的手，又不是瑶瑶。
那么人选只剩下最后一个了。
手上翻阅奏折，查看顾擎苍工作成果的动作一顿。
他薄唇微抿，内心沸腾，面上依旧冷淡，面对自己心腹在心爱之人面前的狼狈，毫不客气的冷声嗤笑。
“这是碧桃打的？”
福禄捂着脸，不作声，俨然一副默认的样子。
“原因？”
顾修止难得有点好奇。
他是真的有点不大懂。
毕竟他的皇后――瑶瑶是那么的爱他。
她甚至还亲自起了个大早，那么温柔，又那么认真的帮他穿好了龙袍。
福禄瘪了瘪嘴。
如果他能够知道是为什么就好了。
“奴才也不知道。”
他低下头。
听到自家主子毫不留情呵笑声。
福禄：“……”
虽然也知道，绝对不会有安慰什么的。
但是……
做个人吧，主子。
经历过花灯节之后，就春风得意的顾修止，显然完全没有做人的打算。
居然连原因都不知道就被打了吗？
而且，这样被欺负，面对他的询问，还一声不敢多吭，连原因都不知道，看样子，也是没有任何办法解决的。
“真是夫纲不振。”
对此，顾修止已经再没有任何兴趣了，他收回了目光，冷漠的评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