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手指扣着书桌,目光看了看皇后,再望着白钰,“药里有其他东西,是你发现的?”
白钰笑道,“皇上,安太医开的药方没问题,抓的药材也没错,不过加了墨旱莲和女贞子的药粉,此药至寒,女子喝了能至宫寒,终身难孕。”
他到是聪明,知道用药粉,看不见,熬了也没尸体,不过气味是不会变的,刘大夫有几分本事,不然也闻不出来。
安太医捏了捏手心,眸底闪过一抹阴冷。
“三姑娘又不是大夫,不通医术,又是如何辨别的?再说了那包药经过许多人手,又怎么能断定中间没被人动手脚?”
很好,不仅脑袋瓜子聪明,嘴巴也挺能说的。
“留下来的药渣还在,也请京城刘家药铺的刘大夫鉴别了,若是安太医觉得还不够,那可以请宫里的徐太医看看。”
白钰拿出一包药渣,挑唇,“丫头只有我的贴身丫头翠烟碰过。”
明亮的眼眸微微一闪,又道,“你是不是想说,丫头是我的人,不足以证明什么?”
“那是自然,从头到尾都是候府的人盯着,在下不可能有机会下药。”安太医沉声道。
“安太医是大夫,医人无数,用毒无双,恐怕下毒也是最拿手的。”
白钰嫣然一笑,就像明珠褶褶生辉。
“三姑娘口口声声说在下下毒,有什么证据?仅凭一包过人手的药渣,就断定是在下?听闻三姑娘聪慧过人,能无师自通,学了一身医术,自然是懂医懂毒,三姑娘费心思冤枉在下,不知是为何?”
安太医敛眉,英俊的脸庞罩了一层寒霜,他在皇宫混了这么多年,从未失手过,今天却栽在一个小丫头片子手里,心里那个恨啊。
不管如何只要咬定自己没动手脚,有太后撑腰,量她也奈何自己。
白钰瞥头,哼,证据?!想要证据是吧。
不见棺材不落泪,本姑娘就让你彻底死了这条心,哼。
“如果我没猜错,药粉应该还在你身上,要不要做个试验?”
太后眸光一沉,本想阻止,谁知。
安太医勾唇一笑,眼神阴郁,哼,果然是小丫头,跟他斗,下辈子吧。
“清者自清,三姑娘请便。”
白钰眸光一瞥,萧慕辰点了点头,吩咐人端来一盆清水。
“麻烦安太医把身上官袍脱下。”
安太医脸色一阵青一阵红,“你……”
“放肆!”太后声凌厉。
这女人无法无天了,当众让安太医脱衣服,简直是不知廉耻。
皇上脑门生疼,瞥着萧慕辰,见他脸黑如墨汁,想必也是没想到这丫头,竟然这么色胆包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