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条微信，程以沫表情就多了几分无奈，再看那桌，陆泊舟正拿着底牌在看，修长的指拢住了牌面。
完美的侧脸上露出很浅的笑容弧度，眸子微微眯着，一举一动都透着几分运筹帷幄的大气。
薄言伸头过来看了一眼，然后就恨铁不成钢地摇了摇头，“爸爸怎么就教出你这么个没出息的女儿呢？我最爱的陆先生？你备注还敢再肉麻一点么？”
听着薄言这语气，程以沫乐了，笑着看他，“你好意思，你脸皮可比我厚多了。好了，不说这个。”
以沫摆了摆手，目光认真了些，看着薄言，思前想后一番，还是把小艾的事情给说了。
薄言这人职业病，大概是在镜头面前的时候多，是公众人物又要保持形象，所以养成了喜怒不形于色的习惯。
但此刻，程以沫亲眼看着，自己说着小艾的事情，薄言的面色，一点点，一点点冷下来。
说到最后，简直就如坠冰窟一般的森然。
“你别生气，小艾也辞职了，这段时间正好闲着，你反正也回来了，多和她联络联络呗……”
程以沫说着，只不过，多见面啊，多带小艾出去散心啊这种事情，她倒是绝口不提。
薄言这种公众人物，有的事情是没法做的。
否则只会给他和别人都带来麻烦。
薄言的目光冷冷扫了程以沫一眼，声音很低，本就是低音炮的嗓子，此刻声音一低，就更显得严肃了。
他说道，“我恨不得把你们惯得无法无天，要不是怕给你们带来麻烦，我恨不得让所有人知道，你们俩是我从小到大的朋友，是我最在意的朋友。你们倒好……”
他眸子一眯，盯着程以沫，“一个比一个过得窝囊。”
这话，程以沫没反驳，轻轻抿着唇。
“陆泊舟一走十年，说回来就回来，你二话不说就和他在一起了，他真心待你，我也就不多说什么了。艾雨乔他妈的是不是疯了？”
薄言的自控力相当好，当了这些年的公众人物，早已经养成了这样的性格，所以哪怕是在愤怒之下的话语，听上去也就是平铺直述的，只是语气，非常冷淡。
程以沫当然听得出来，他是真生气了。
很生气。
“薄言……”她皱眉，低声叫了他一句，“你……你别去责怪她，她够难过了。”
“我傻吗？”薄言睨她一眼，“你这不省心的，不劝着她点，看着她走进泥潭里啊？她一个女人，遭多大罪……”
这话倒让程以沫放心了些，薄言就算再生气，挚友就是挚友。
“我把那男人给揍了一顿，如果你能解气一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