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张的嘴巴中，不断的溢出“咕噜咕噜”声，全身一颤一颤的。
随着生命的不断流逝，他已经没有力气再惨叫，甚至连痉挛都做不到。
可是，众人还是能从他那扭曲的神态中，看出他有多么的痛苦。
“我答应你！”宋晨韵一口银牙都要咬碎了，却只能在顾锦汐含笑的注视下，再以自己的神魂起了一遍誓。
“第四个要求……”顾锦汐悠哉悠哉的开口。
瞬间，落向她的视线变成了一柄柄利箭，同时，身后一阵细微的空气波动，一直白皙的手抓住了她的衣袖。
“汐爷，可以了。”秦楚楚小声的开口，“再不把宋二少还给宋家，他就要死了。到时候，不单单是你，还有缥缈学院，还有落……”
顾锦汐眸子一眯，手臂跟着抬了起来，将衣袖从她手里扯回的同时，打断了她的话，“秦楚楚，你可以闭嘴么？”
她的脸上依旧噙着浅笑，眸底却似是淬了冰渣一般。
“汐爷，我……我只是担心你！”秦楚楚瞬间红了眼眶，黑白分明的眸中水波盈动。
担心她？
因为担心她，所以将她从俗世来的消息公之于众，让那些原本忌惮她的人肆无忌惮？
因为担心她，一个劲的在拖她后腿，甚至要将“落霞城”说出来？
一直以来，她的确会带着滤镜看自己人，但不代表她会丢掉脑子。
顾锦汐更加肯定身边的秦楚楚有问题，可是没弄清楚到底是什么问题，她不能轻举妄动，只能忍！
“不用担心。”顾锦汐抬起手，落在她的脑袋上，轻轻的揉了揉，“我听你的，不再提第四个要求。”
其实，她本来就没想要提，起个话头只是为了吓吓宋家这些人而已。
“汐汐……”
隐约间，一声呢喃声传入她的识海中。
那是……
顾锦汐身子一僵，低头看着眼前的人。
秦楚楚破涕为笑，重新抓住顾锦汐的衣袖，“汐爷，那咱们快把宋二少放了吧！”
不是她！
顾锦汐开始探寻刚才那股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气息，来回数遍都没有探寻到。
“好！”她低喃一声，手再次落在秦楚楚的脑袋上，轻轻的揉了揉，“楚楚说放了他，那我就放了他。”
她揉的很慢，来回揉了好几遍。
那熟悉的气息还是没有！
顾锦汐闭了闭眼，等掀开眼帘时，眸中翻滚的情绪已然被重新压了下去。
“汐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