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堂课是现代汉语课，而教现代汉语的老师，刚刚好，就是葛新。
葛新出院了，气色也好了许多，不过眼底却是难以掩饰的悲恸。
肖红已经不再喝他的血了，这么多天过去，想必葛新已经看不到肖红了。
爱人尽在眼前，却看不到的痛，足够噬心。
葛新刚站到讲台上，孟孟竟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从葛新刚进门的时候，孟孟便感觉到了，那个女鬼的气息。
“喂，吴小有，这个男的他身上有……”
“我知道。”
“啊？”
“我说我知道，大小姐，放心睡你的觉吧！”
“……”
睡就睡，是她不让她说的，孟孟倒头继续睡觉。
说实话，葛新讲得很好，很激情澎湃，可是除了唐枫以外，吴小有和顾小蕾竟然全部睡着了，连半堂课都没挺过去。
课间十分钟，葛新走到最后面，在吴小有旁边轻敲了两下，说：“小有，跟我出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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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同学，纷纷同情地看向吴小有，不为别的，一堂课下来，教室里的学生倒了一小半，可是葛新却只叫了吴小有出去。
是点背呢，还是点背呢？
顾小蕾小声地问：“妞，不是说大学老师不会管学生的么？他是要把你叫出去训话么？”
“没事的，我很快就回来。”
吴小有来到教学楼的大厅，葛新正站在落地窗边，双手插进裤兜，周身散发出清冷的气息，就连温暖的阳光，也不能将这股寒意驱散。
“葛新老师，你找我，是因为肖红么？”
“对。”葛新转过身体，正面面向吴小有，他求着，无比卑微地说：“小有，我已经见不到肖红了，我好想她，真的好想她。明明知道，她就在眼前，我能感觉得到，可是我却碰不到她，也感觉不到她。我听说，牛的眼泪可以让活人见到鬼，不知道，是真的么？”
葛新虽然气色好了许多，脸颊也红润了，可是吴小有却看得出来，他过得不好。
“牛眼泪，确实可以让活人见到鬼，不过必须是牛临死前流的泪才可以。我这里，刚好有一瓶，不过不多了，你悠着点使。”
吴小有心疼吧啦地从把那瓶牛眼泪拿出来，递给了葛新。
“葛新老师，你别着急，相信我，终有一天，我会让你和肖红像正常情侣一样生活的。”
至于怎么办到，就得靠吴小有的伟大设想了。
葛新接过牛眼泪，道了谢：“小有，真是太谢谢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