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满意的抿了抿唇，抬手轻抚上玄九面颊被鞭打的伤痕，她痛到向后躲闪，楚汐心疼的询问“还很痛吧？”
“身上的痛，都不算痛。”真正的痛，都在心上。
这话多让人心痛啊，楚汐听到几乎踉跄了，他痛苦的摇了摇头，闷声道“朕这个无权的皇帝本来还真没觉得什么，最多也就是朝堂上的事不能一人决定，直至今日，朕才切身体会到没有实权是多么的无奈，竟连心爱的人都保护不了……”
玄九抬头瞧他“陛下，在你的心里，可曾看重过婢妾的想法？”
楚汐诚恳的点了点头“朕自然是看重的。”
“好。”玄九也点了点头，淡淡道“既然看重，陛下自当知晓妾想要为何，妾深知陛下的无奈，却也知晓因陛下的‘无奈’，让太多本不属于这儿的情感全部埋葬在了这座宫城之中。”
楚汐沉思片刻，继而怒目狰圆，扯起玄九的手腕质问道“本不属于这儿的情感......你是在说双笙，还是在说、你自己！”
玄九一怔，楚汐这般问她，是为何意？
难道她和月之间的情感，已经被楚汐发觉了吗？
“陛下恕罪。”玄九忙双膝跪地，解释道“婢妾并未特指何人，只犹记得陛下曾言娶了双笙妹妹并非你所愿，这样说来，陛下的心，也被埋葬在了这座深宫之中了。”
玄九不是巧言善辩之人，可此时，她的头脑若不转的快些，怕是真的要被楚汐戳穿了。
楚汐浅浅一笑，双臂环抱住她，柔声道“只要你在，朕的心就算没有葬送，可你若辜负了朕，朕今后可就剩下了孤家寡人一个，所以上官玄九，朕今日便命令你，今后再也不要同朕说离开那样的话，除非你再也不在乎朕是否伤心、是否难过。”
若论撒娇的功夫，楚汐必定是第一位的。
玄九犹记得那次问他，之前可曾见过她时，他的回答是否定的，她便认定了他未曾见过她。
她还记得他告诉过她，他曾在少年时喜欢过一个女子，还说玄九长的像她，只是一个相像的女子，怎会博得他的如此欢心呢？
玄九实在不解！
楚汐离了玄九，怔怔凝她“想什么呢？”
玄九若有所思的踏着步子，朝着内厅走去。
楚汐在身后跟着她，随她一齐坐在床榻。
一番思虑过后，玄九平静的问“陛下曾说过，不会强迫妾做任何妾不想做的事，倘若妾这一生都没有爱上陛下，陛下真的会恪守承诺，一世不逼迫妾做不愿做的事吗？”
玄九的问题，似将楚汐周围的空气全部抽走，他紧紧捂住心口，那里像被揉进了一把玻璃碎末，悲伤在他深深浅浅的伤口里纵横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