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下巴埋进她的脖颈，单手搭上她的胸口，感受着她又急又快的心跳“你的心、跳的很快，是因为怕朕、还是因为欢喜？”
他的声音沙哑低沉却极温柔，每个字从他魅惑的唇瓣吐出，都无不敲击着玄九的心扉，如夏季的一阵暖风，融化了她整个冬日的寒冷。
她沉醉在他那磁性又迷人的声线中无法自拔。
片刻，她方才回过神来，缓缓道“陛、陛下，妾只是从未见过陛下这样，有些、有些……”
“呵呵……”楚汐凄然一笑，将她抱的更紧一些“你此刻定然心中觉得朕是个说话不算数的人，明明说好不逼你的，结果还是强迫你来侍寝，是吗？”
他裸露的手臂肌肉线条优美、刚劲有力，有如古希腊雕塑中的神袛一般，充斥着荷尔蒙的味道，让玄九直觉不敢瞧他。
实则，‘是’这个字已经到了她的嘴边，却还是被她硬生生咽了回去。
她谨记自己此次侍寝的目的，若是现在惹怒了楚汐，便是害了月。
轻轻推开楚汐的手臂，玄九转身浅跪在他的面前，“妾不敢质疑陛下为人，妾只知陛下当日承诺之时兄长他还并未犯此大错，故而就算要怪也便是要怪他，怪不得别人。”
少年笑弯了眼睛，满意的点点头，俯身掀起她的下颌，暧昧的瞧她“朕听了玄贵人的话，心里极是欢喜，今夜朕定会温柔待你，不让你感觉一点点的痛苦。”
玄九不经意的抬眼，再一次瞧见楚汐那如钢铁战神一般裸露的肌肉，顿时觉得浑身发烫，就连呼出来的气息都是滚烫的。
她忙侧过脸去，手中死死攥着大腿处的薄纱不放，亦紧张一小半句话在口中都是颤抖着的“妾、妾，多、多谢陛下厚爱。”
“喂……”楚汐将玄九圈在臂弯，嘴角勾起甜蜜的弧度，眼中闪着暧昧的微光“这还是平日里那个爱与朕讨价还价的上官玄九吗？此时怎会紧张到连句话都说不清楚了呢？”
玄九脸上飘起红霞，复又变作铁灰色，身上用力一挣，脱出了楚汐的怀抱，忙不迭坐在了太极殿的榻子上，将胸口处掩了掩，谄媚道“先前妾与陛下确实极是融洽，也便常将尊卑置于脑后，犹还记得陛下曾要妾唤你的乳名‘阿楚’，今日瞧来那是亲昵的关系便已然化为了虚无。”
楚汐若有所思的拧眉定住，思虑一番，复又展颜微笑，挪步榻子处坐下，歪头道“怎能讲是虚无呢？你唤朕的小名朕可是欢喜的，这世间也便只有九儿你与朕的母亲有这殊荣，你当真还觉得朕只是跟你说说、闹闹，过了便不作数了？”
他眼睛深凝她，她傻傻一笑避开了他。
他已经不知多久时日不曾见她，更加不曾去景玄殿探望过她，上次见面还是在这太极殿内的不欢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