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试炼之地外的虚空中。
衍圣公手握量天尺，周身神芒璀璨，目光一瞬不瞬盯着第二关内的少年，而一旁的李太白捏着手中的酒葫，周身剑气缭绕，铮鸣作响。
很显然，这两位稷下学宫的至尊巨头，心中很不平静。
当然，这并不是因为方才上清天尊的出现，而是试炼之地内，那道将前者虚影轰散的力量。
因为在那道通天彻地的光柱中，他们二人隐约觉察到，属于张圣独有的力量！
“试炼第三关，也就是最后一关内，当年你我都曾进去过，就连王圣后来都亲自前往查探，根本没有丝毫异样，为何会有这等异变出现？”李太白声音微凝，用只有二人能够听到的声音开口，“难道说张圣未曾真正陨落？！”
衍圣公沉默，随后摇头沉声道：“虽说不知当年张圣发现了什么，但最终他道心崩溃，灰飞烟灭，必然和其有关。”
“天地本无心，生民自有命，往圣早已绝，万世不太平，这是多么心灰意冷的绝望之语。”李太白目光幽幽的轻叹。
张圣当年成道之初，曾立下大宏愿，震天动地；而其陨落之际，则将那四句宏愿更改一字，可以说亲手打破了自己的道心。
这一隐秘外人虽说有所耳闻，但却始终无法确定真伪，可以衍圣公和李太白的身份，他们知道这一切，并非谣言，而是确确实实的发生过。
可惜就算是他们，也不知当年气冠寰宇，震古烁今的张圣，究竟经历了什么。
“以往的横渠试炼，都未曾出现过这等异变，这一切……难道真是因为那个少年？”李太白皱眉，目中浮现不解。
“这片试炼之地乃是张圣成道之初开辟，支撑它存在的是其毕生宏愿和道心，若非有量天尺镇压此地，在张圣陨落后此地早已随之崩溃。”衍圣公喃喃自语，皱眉猜测道，“那少年能够引动这等异象，很可能其道心，暗合张圣当年的宏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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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
李太白一脸古怪，其实不要说是他，就连衍圣公说完后都自嘲摇头，认为自己的猜测根本就不可能。
因为他们都知道少年的身份以及经历，更能看出少年虽说面如平湖，但其心底却蕴藏着滔天怨气和杀意，不管从哪一点看，都和当年的张圣格格不入。
“拭目以待吧，等他进入第三关，应该可以发现一些端倪。”衍圣公深吸口气道。
李太白仰头喝了口酒，旋即深邃的双目浮现惊奇道：“你说这小子修练的什么炼体法门，他的体魄可是强的有些离谱啊，恐怕就算是无尽佛土的丈六金身以及那些特殊体质都隐有不如，真是奇了怪哉。”
衍圣公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道：“据说剑宗这一代的持剑者是先天剑体，就连这等传说中的体质都败在他手上，他若不是特殊体质，那其炼体法必然惊世骇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