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颜沉默着没出声，心里做好了所有准备。
傅婉一口咬定了是她的问题，就算她解释再多，也无济于事。
顾远山听人讲完事情的原委，也没有她预想中的发火，只是淡淡看了她眼。
随后收回视线，转而又看向傅婉，“一个项目而已，你至于失控成这个样子？”
“可是这个项目很重要……”傅婉气软了不少，“我们耗费了将近半年的时间才做出四个方案，等着对方来挑选，现在全都没了，初步估计损失得上千万……”
顾远山打断她，“上千万就上千万，反正已经没了，你再怎样它也不可能回来。”
他语气中明显有不耐，傅婉许是察觉到了，没再说什么。
苏颜也站在原地久久没动。
她以为，爸起码会训斥她一顿，却没想到，他端的竟是这么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都散了吧。”顾远山率先转身离开，他声音清淡听不出什么情绪，“颜颜，你跟我过来一下。”
说完迈步走出去，不顾后面人诧异错愕的目光。
众目睽睽，苏颜也不能公然反抗他的命令，只好跟着他一起走了出去。
途经傅婉身边，她眼角余光看到，对方的眼里，似是涌现出了愤恨的情绪。
……
顾远山的办公室设在了顾氏顶楼，与顾南乔的办公室相邻。
里面的布置极好，东西不多，但摆设却很精致。
办公桌在临窗的地方，坐在椅子上，就能将楼下的风景俯视个彻底。
他走进去后，在转椅上坐下，苏颜在对面站定，垂在身侧的手不由紧握起。
顾远山坐下后，抬起眼帘看向她，“站着做什么？坐下。”
苏颜有些局促不安，“董事长……”
顾远山打断她，“这儿没有别人。”
她这才改了口，“爸。”
想了想，还是一字一句的解释，“前天晚上是我走得最晚，但我没有动傅经理的电脑，她电脑中毒的事跟我没有关系，我不认这个罪。”
依照着傅婉心里对她的意见，就算她故意搞出这样的事情来陷害她，也不是没有可能。
只是当着他的面，她不能直白的说出来而已。
顾远山打开电脑，“不认这个罪？你想怎么不认？”
“只是两个时间点有了巧合而已，也没有证据能够证明是我做的。”
“你还没有在职场上工作过，所以，不知道这是一个怎样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顾远山直起腰身，“之前，朝寒是不是有些反对你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