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黑衣女人身上带来的压迫感，宛若千斤重的大顶，压在所有人的身上。
连最简单的喘气和呼吸，都变成了艰难的事。
“相信相信，谁敢不相信师傅你啊。”洛渊冥立刻当起了和事佬看开口。
神皎这个人他从小认识到大，对她喜怒无常的性格再了解不过，他扭头朝任墨他们眨了下眼睛，“你们怀疑谁都不能怀疑我师父是吧，她的能力你们又不是没见过。”
任律和任墨一直没什么表情，安若影抿了下嘴巴，也把刚才对神皎气愤的情绪给按捺了下去。
她不明白，这个女人是怎么做到如此轻飘飘地承认是她的原因，可他们现在有求于人。
“你在他身上到底试的是什么？”她握住拳头，尽量保持冷静和颜悦色地询问。
神皎的背又可靠上了沙发，变回懒洋洋的模样，提着做工精美的烟杆吸了口烟，“我做事，从来不用向任何人报备。”
烟雾随着她说话，一同慢慢地吐出。
那双和洋娃娃一模一样乌黑的圆眼珠，转向安若影，赤红的唇角噙着一抹笑容。
“他当初为了你，同意当我的药人，又是你给他亲自下的蛊。小姑娘，想怪我还不如先怪你自己。”
悠远好听却极富有故事的嗓音。
安若影感觉被人摁住了喉咙，发不出声音，不会说话。
她见过的大人物并不占少数，可从来来没有一个人，有这女人身上的气质。
的确，任墨会变成今天这样，说到底全部都是因为自己。
任墨把坐在沙发上的小女人往后一拉，转回头，温柔地安慰了安若影一句，“别听她的。”
他代替了小女人同神皎直视，也是稍微感到了这女人的压力，“直接说条件吧。”
到底是他身体的情况应该归咎于谁，如今已经没有任何追的必要了，
“一命换一命。”
神皎用那只冒着烟气的烟杆，对空气在二人的方向划了划，滑落下的大袖露出女人白皙而纤弱的手腕，“你和她，只能活一个。”
红唇随着尾字落下，再次闭上，神皎又重新提起烟杆吸了一口。
仿佛刚才提的要求，只是再简单不过的一件小事。
除了她，屋子里的每个人，全部瞬间石化在了原地。
任律甚至在想，刚才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可他转过头，看见任墨已经把安若影护在了怀里，才确定并不是他的幻听。
这种只有在封建社会才能听到的要求，没想到真的有一天会出现在现实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