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南霆脸上降了几条黑线：“……你这样说你哥，真的好吗。”
“我这不也是照实说吗。”舒歌又用手指尖儿戳他胸肌：“别挡路，我要去找哥。”
他见她急吼吼的，这才松了双臂，却又头一倾，伏在她耳边告诫：“记住你自己的身体状况。”
“我知道啦。你看我今天都没穿高跟鞋呢。”她拎起裙摆，将裙子下面的脚给他看。
今天穿了一双平底小白鞋，系带的。
他以为她真的对小奶糕不紧张不在意吗？
她对小奶糕的呵护，比他想象的更重。
他这才脸色一松，却又昂长身子一矮，蹲下身去，给她重新系了一下鞋带。
可能是到处走来走去，鞋带有些松垮垮。
等会儿要是松开，绊倒了，就是大事了。
一边系着一边沉声：“以后别穿系鞋带的。弯腰不方便。也容易绊着。”
她看着他给自己系好鞋带，才在他的灼灼注视下，拎起裙子，下了楼。
见哥在和几个乔家的宾客说话，也没打扰。
知道他说完话，才冲他招招手，示意他跟自己去旁边。
兄妹两人走到乔家一楼的一个小露台，掩上门。
“怎么了。”舒柏言见妹妹急匆匆的样子，宠溺地将她额前凌乱的发丝拨弄了一下。
“哥，那个薛暮池可会讨儿欢心了，再这样下去，儿可真的要飞了。你今天真的不打算跟儿说清楚吗？”
舒柏言笑意禅定一般，半会儿，开口：“其实那个姓薛的说的也没错。乔家和薛家，也算是门当户对。”
“哥，你什么意思？你不会是放弃了吧？”
舒柏言不言语，只眼神又深邃了几分。
“还有，你不会真的不打算告诉儿，你就是万里赠风吧？那你默默守护了她这些年算什么，你是没事儿做，很有空吗？”
舒柏言轻声：“小歌。我说了，这是我的私事，我会处理。”
“可我完全没有看见你在处理。今天就算了，这个月的最后一天呢？儿约你在教堂许愿池晚上见面，你连回都没回她，根本就没打算跟她见面。这已经是第三十九次了，哥，你都把她拒绝三十九次了。女人的耐心不会那么充足的。”
舒柏言长睫微动。
舒歌话已至此，也没再多说了，转身离开露台。
待舒歌走开，露台门后不远，一道身影闪过。
薛暮池缓缓走出来，看一眼仍留在露台上的舒柏言，又看一眼舒歌的背影，神色复杂。
刚陪乔儿上楼找了乔氏夫妻，本想多黏会儿乔儿，却被赶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