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给你什么？”
温陶没有怀疑第五夭的话，她说得对，他确实已死。
死于一场精心设计的计谋里，死在父母忌日这天。
他确实想要活着，想要为父母，为自己清算一笔账，清算一些人。
针对温陶的问题，第五夭并未第一时间回答他，而是递了一杯煮好的茶给他。
看着那杯她递过来的茶，温陶问她：“怎么称呼？”
“第五夭。”她本欲要说念夭的，只是不知怎的，话到了嘴里，却是成了第五夭。
不过也罢，第五夭也好，念夭也罢，都只是个名字而已，不值一提。
得到她的名字，温陶暗自记下，端起那杯茶喝了起来。
他没告诉她自己的名字，第五夭这里也没有问温陶。
她做生意便是如此，如果客人不愿意说，她就不会问。
或者，她看不到的信息，那就不看了，保持神秘感也没什么不可以。
等到温陶一杯茶喝完，第五夭这里才缓缓开口：“你已是已死之人，你能给我的东西，唯有你的灵魂。你可以把你的条件提出来，我会根据你的情况回应你。”
温陶该是多疑敏感的，可不知为何，对上她，他一点都不怀疑，很是信任她。
听了她的话，他想了想，缓缓开口：“我想要活着，还要遇见我幼年时遇见的那位，惊艳了我的人，我想娶她为妻。”
活着拥有无限可能，死了就真的什么都没了。
所以，典当灵魂就典当灵魂，他想要继续活下去。
对于温陶的话，第五夭这里点点头，她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把算盘。
在温陶的目光注视下，她垂眸打着算盘。
半晌，她停止了打算盘，望向温陶，告诉他：“我算了一卦，你典当的灵魂，不足以支撑你换取你属需要的东西。
我现在，有两个选择给你，你择其一告诉我。”
听她说自己的灵魂不足以支撑自己换取想要换取的东西，温陶并未觉得她在说谎，而是认为她说的是事实。
她一定不知道，儿时惊艳了他的人，是她。
所以，他典当的灵魂不足以换取想要的一切，合乎情理。
“好，你说。”
得到温陶的同意，第五夭不再迟疑犹豫，直接告诉了他：“第一，放弃儿时执念，只要活着，你能寿终正寝。第二，二者兼具，但你只能活八年。”
这便是第五夭给温陶的两条路，各有利弊。
“若我选择第二条，我会在什么时候遇见儿时执念，与她结为连理？”面对她，他一个现代化的人，说话都变得文绉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