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颗心？”凌天绮眉毛跳了一跳，“你是不是在逗我？”
什么半颗心，那不是残疾人么，能完成体循环肺循环物质交换吗？
陆涯看了看凌天绮，垂下目光：“是，我是……逗你的。”
凌天绮双手抱在胸口，“所以你说了这么多，到底想表达什么？”
陆涯又抬起视线：“我正在学着喜欢一个人，给我点时间。”
凌天绮眨了眨眼，故意问道：“为什么要我给你一点时间？”
陆涯沉默了一会儿，说：“我想……我喜欢你。”
我喜欢你。
凌天绮脸一红，他说出来了。
再一次。
陆涯不是第一次说这样的话，可凌天绮这一次感觉却不同。
心口发热，心里好像在煮一壶热汤一样，咕嘟咕嘟冒出泡泡来。
之前，每次陆涯说什么喜欢啊，中意啊之类的话，凌天绮心底总有个声音告诉她总是不要相信，不要在乎，可这次她用力压制自己心中那些负面情绪，努力体会着，心底深处的，悸动。
渡劫那天的感觉又出现了，反感被压制到极限，取而代之的是欢喜，是满足，是快乐。
这，就是两情相悦吗？
凌天绮仔细体会着。
而陆涯见凌天绮不出声，又补充了一句：“明心正意，清楚至极――凌天绮，我喜欢你。”
“啊，原来是真的。”
凌天绮看着陆涯：“我知道了。”
陆涯笑了笑：“你知道就好。”
说完，陆涯转过头望向窗外。
凌天绮呆了一呆。
然后呢？
表白之后该做什么？
不是应该亲亲抱抱举高高吗？
陆涯为什么不看自己？
凌天绮伸手戳了戳他的肩膀：“陆涯……”
陆涯转回头：“什么？”
凌天绮：“那个，你……”
陆涯突然打断她：“没事，我知道，我可以等。”
凌天绮：“啊？”
陆涯：“我知道让你接受我很――因为你肉眼凡胎，看不懂我的好；因为你先入为主，不承认我对你好；因为我第一次有心动的感觉，花了一点时间才确认……”
“不是，陆涯……”
“所以你现在不喜欢我，我能理解。”
“陆涯，我……”
“没关系，反正我们来日方长，你给我一点时间，我会让你喜欢上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