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书荣抬起的手慢慢放下，汗珠顺着他的脸颊滚落，看上去十分痛苦。
“天音符！”
“被种了天音符竟然想杀符主，这不是自寻死路么。”
于嘉泽开口，其余人也明白了为什么郁书荣脸色那么难看。
在他的额头，有符纸纹路若隐若现，他死死支撑着，并不想跪下。
裘沛雯盯着他，“你是不是真的以为我很信任你，真的不会给你种符？”
“天音符分为两种，明符和暗符。”
“明符很简单，将符纸分发下去，符纸自动被触发自行完成种符就可以。”
“而暗符则要巧妙很多，往往神不知鬼不觉，就能让人成为种符者，当然材料也越发珍贵。”
“你身为布阵师，值得我用暗符。”
裘沛雯上前一步，手搭在郁书荣的肩膀上。
她那纤纤玉手，却带给了郁书荣山一般的压力，他再也支撑不住噗通一下跪在裘沛雯身前。
“杀了我。”
郁书荣悲愤交加，怒吼着。
裘沛雯背过身去，“我怎么舍得让你死呢，你身上可是暗符，不过你今天所作所为让我很生气，所以清洛郡中有些人会死。”
“这件事和清洛郡的人无关，有什么你冲我来。”
“你这种身份地位，说话怎么这么糊涂呢？”
裘沛雯的脸色冷了很多，“你犯了错，必须要接受惩罚，清洛郡那些人的性命就是对你的惩罚。”
“等回了清洛郡，我希望你亲自动手，不要妄想拒绝，如果拒绝的话清洛郡所有人都死，你动手的话，一半赴死就可以。”
她的声音不带有丝毫感情，说出来的话更是让人心寒。
郁书荣跪在地上老泪纵横，他恨，恨考虑不周。
裘沛雯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信他啊，他又怎么傻到相信裘沛雯不给他种符啊。
现在不仅是功亏一篑，还搭上了无辜人的性命。
只是……悔之晚矣。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郁老，起来吧，以后尽心尽力和我们一起辅佐六长老，六长老还留你的性命，是看重于你。”
“是啊，还不快谢恩。”
谢恩？
郁书荣心中只有苦涩，他很想就此死去，可他知道不能这样做，如果他死了，清洛郡的人都会死。
他也能够想明白，剩余的那一半人是裘沛雯控制他的手段。
明明知道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