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初雪看着白衣女子递过来的那把剑，眼泪肆意落下。
她心乱如麻，大脑一片空白。
为什么？
为什么她会是神选之女，她只想当个普通人，过自己普普通通的小日子。
杀了顾岳，怎么可以？
不杀，父母的灵魂将日日承受煎熬。
还有……肚子里素未谋面的孩子，到时候也将经历和自己一样的悲苦命运吗？
“接剑！”
白衣女子突然冷喝一声。
江初雪下意识的接剑，但下一秒她急忙撒手。
她做不到，真的做不到。
“我可以自杀吗？”
顾岳抬头，目光坚定。
他开口的同时，双手背在身后，正在快速的结印。
“可以。”白衣女子声音不带有任何感情，“但你自杀之后，江初雪不会觉醒，她将成为抚养孩子的那一个。”
“而你的灵魂将去禁魔塔接受惩罚，我想你应该知道，活下来抚养孩子的那个才是最痛苦的。”
“担忧孩子的宿命，还要承担内心的痛苦。”
原来是这样，好恶毒的诅咒。
顾岳没有再多问，他也不想着自杀，他看向孔凯那边。
孔凯双眼中有着怒火，正在不断咆哮，但显然他的声音被身旁的老道控制了，传不出来。
“老前辈，我这个徒弟是什么身份？”
“人族之子。”老道淡淡一笑，“算是你的一份机缘，说不定以后你的仇就由他来报了。”
“不过，也有点残忍，如果江初雪杀了你，孔凯以后就只能去杀师娘了，就算他不杀江初雪，他也总要杀一个师娘的，韦念君是他一定要杀的人。”
人族之子！
顾岳稍微愣了愣，看来人族也有一些隐藏的强者，看来以后不用自己独自去对抗妖魔神。
只是现在，娶了神选之女，魔选之女也嫁给了自己，情况有些复杂了。
也罢，现在考虑不了那么多了。
有人族之子在，有人族强者在，妖魔神的问题先交给个高的去顶着。
“这样我就放心了。”
顾岳说了一句让所有人莫名其妙的话，没有人知道他放心了什么。
而这时，顾岳身上的气势突然变了。
背后双手，印已成。
顾岳的身体迅速消瘦下去，他的血肉快速枯竭。
他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