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玉岐山的语气已经气急败坏。
他从答应了顾筝开始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与那件事有关的人一个也跑不掉，但是他不想因为他葬送了这么多人的心血，而且更是留给殷小楼的护身符。
“都已经到这一步了，就算你死了他们也不会放过我，而且那些人的生死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她收回了视线看着门口的杨成言，对玉岐山缓缓说道：“这次我不会听你的话的，你说什么也没用。”
她的态度坚决，她从离开九华宗的那一刻开始就清楚自己在做什么，若是为了一个秘密眼睁睁让她看着身边的亲人一个一个死去，她做不到。
殷九章已经死了，穆三娘决裂，也只剩下了玉岐山而已了。
“那是你娘留给的。”玉岐山虚弱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不想看见他们的心血落到这群人的手中，“你不要冲动。”
“我娘……”殷小楼喃喃自语重复着这个陌生的词，果然玉岐山知道很多，只是现在已经迟了，她对于她的父母只有一个模糊的概念。
杨成言看着这一出好戏，他们追寻的东西在他们手上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殷姑娘考虑好了没有，你替我们解开沉香令，我们放你们离开，毕竟除了这个以外你们就没有价值让我们费力了。”
殷小楼看着杨成言，“我可以替你们解开，但是条件只有一个，我要你们先放了他。”
“殷小楼！”
杨成言冷笑一声看着被钉在邢架的玉岐山，“玉岐山，你现在武功尽失只不过一个废人，你现在连自尽都做不到，若是不想她的心血白费，就安分一些。”
话刚说完一道暗劲就打到了他的胸前，玉岐山呕出了一口淤血，垂下了头失去了意识。
殷小楼的心揪到了一起，脸上还是异常的镇定，“我的条件你的答不答应，若是不答应我们陪着这个秘密入土也无妨，或许过个百八十年你们也能自行解开这个秘密，但是你的那位主人貌似等不了那么久吧，不然也不会铤而走险做出这些事情来。”
“你们等不及了。”殷小楼笑了笑。
眼角弯弯，笑里充满了少女的明媚娇俏，但杨成言可没有感受到有任何一丝的善意，反而感到了一丝不安。
“我答应你。”杨成言很快就松了口，“不过你要清楚既然我们能抓他一次两次，那自然可以抓他第三次，你最好不要在我们面前耍花样。”
“彼此彼此。”
两日后，武林盟外的一处荒山之中，殷小楼立于峰顶亲眼看着名剑山庄的人将昏迷不醒的玉岐山给带走了。
看着他们消失在黑暗的荒林中，杨成言淡淡说道：“现在可以好好谈谈这笔交易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