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家一来,殷小楼就停下了刚才的话,只是这四杯茶,只有她和黄老头能喝的份。
因着之前穆三娘寄来的信里提到了沉香令,黄老头又是个耗子精,上天下海无所不能,这一趟去还去一探虚实,黄老头自然派的上用场。
眼见着天都快黑了,外面的雨一直也未曾停过。
“不急,离誓师大会还有几日的光景。”
殷小楼从容地点点头,抱起了暖洋洋的杯子,坐在屋檐下看着外面雨溅起院子里的泥水,耳边尽是雨水哗哗的声音,吵闹中又带着些许宁静。
不过就在这时,她突然望见雨中不知什么时候多了几人,穿着麻布以上,裤子也挽到了脚踝,带着蓑衣顶着斗笠,在大雨在奔走。
雨势太大根本听不清他们在喊些什么,只看得出好像在找什么人。
很快那群人就到了小院子门外,刚才还在招呼客人的婶子,连忙从旁边取了油纸伞应了上去,一下去噼里啪啦的雨就把她的衣衫打湿了一半。
开了门,那几个带着蓑衣的人在大婶的带领下,躲到了屋檐下,又恰到好处地和殷小楼几人拉开了一些距离。
“扣儿他爹?你们这是咋啦?”
被喊道的人抹了抹脸上的雨水,大喘着气,“张婶,你见着我们家扣儿没?”
几个人虽然戴了蓑衣斗笠但全身上下都被打湿,吐出的气都仿佛带着浓重的水气。
“扣儿咋啦?这么大的雨一个小孩子能跑哪儿去啊?”
男人拉下了嘴角,“我家后面的沟被垮下来的山石给堵住了,等我把石头给挖开回来,孩子就不见了,下这么大的雨能跑到哪里去了啊?”
他捶胸顿足喃喃说着自己就不该出门之类的话。
“这么大的雨,就是大人都不愿出门,怎么一个小孩子还跑出去了?”
“这可怎么办?这么大的雨这孩子也遭不住啊,孩儿他爹,之前封了的那个山洞找了吗?我听说那群小的爱去那边玩,我这一天都待在家里,没见人从这条路过。”
“婶子,谢了,我再去找找。”男人泄气的不行,走路的步伐也虚浮地厉害,幸好一旁的人搀了他一下,“婶子你若是看到了记得通知我一声。”
“诶,好。”张婶连连答道,目送着他们离开。
末了临走时后面几人戒备地看了他们几人一眼,仿佛他们与此事脱不开干系似的。
几人走了出去,又朝着远处寻去了,在泥泞的地上留下了一个又一个深深的脚印。
“这是有些蹊跷,这打雷下雨的一个小孩子跑出去做什么?”殷小楼看着屋檐边角那宛如小溪一般的流水有些奇怪。
这雨势极大,否则他们也不会选着在这里落脚,不仅仅是大雨,而且雨天地面泥泞湿滑还可能遇到塌方,他们这些大人都不会选择出去,怎么一个小孩子会出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