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烨给她小心地包扎着，白色的绷带打了个漂亮的结，这才看向了她，“手怎么伤成这样？”
凤九歌缓缓地收回了手，眉目微垂，“不小心弄的。”
此时，他伸出手贴向了她的额头，“朕已让太医宣了话出去，说你这几日生病，不宜出门。”
她看着他，点了点头，“多谢陛下。”
如此一来，她今日没去昭宁宫请安也就有了很好的说词了。
身边没别的人，宇文烨盯着她受伤的手，凤眸到底阴了阴，“他对于你而言，就真的那么重要？”
凤九歌正起身，闻言一愣，抬头对上了他幽沉的黑眸，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他紧盯着她，似乎在等着她的答案。
“是，很重要。”她说道，抬眸微微一闪，“阿澈的命，比我的性命还重要。”
因为阿澈的性命，不仅关乎她的性命，还有她对姑母的承诺。
“昨晚，你托小春子给朕带的话，朕明白。但是，沈离澈的身份你也该知道，护他一时，不代表可以护他一世。”
她看着他，红唇抿了抿，“我相信，只要你愿意帮我，你就可以做到。”
他薄唇一勾，抬起手轻轻地碰了碰她的脸儿，“九儿如此相信朕，真是让朕感动啊。但是，要让他在人前堂堂正正地有新身份的活着，并非易事，朕没有那么好心地做无利的事情。”
她清眸微沉，好一会儿，她低哑着声音问道：“你想要什么？”
他的手指，轻蹭过她的唇瓣，“朕想要什么都可以吗？”
“只要臣妾有，只要臣妾能做到。”她毫不犹豫地回道。
他的手指，从她的唇瓣掠过，一直往下移动，然后指着她的左心口，“朕要你拿这颗心来换。”
他……要她的心？
凤九歌眸底掠过一抹讶异，看着他好一会儿无法回过神。
“不管这颗心，曾经有没有其他人进驻过，从此以后，它都只能有朕一人。一颗真心，换沈离澈一个新身份，这个交易，九儿觉得如何？”
她看着他。
时间随风掠过，从指缝流逝，仿佛一个世纪那般的漫长……
“好……”不知多久之后，她听到自己喑哑的声音。
宇文烨抬起手，轻捧着她的小脸，手指掠过，勾着她的下巴转向自己，他俯首吻了上去。
“起吧，该用午膳了。”他松开了她，起身往外走。
“陛下，何时实现诺言？”她抬头看着他追问。
他背对着她顿了顿脚步，“闽国使臣进京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