撂下这句狠话，他转身便离开。
宇文烨错愕在原地。
不干了？
那他怎么跟他死去的爱人交代？
是诺言太轻，还是现在的其他东西太重？
直觉告诉宇文烨，君九不仅认识炼如蝶，而且还很可能跟炼如蝶有很深的过节，否则，一向冷静的君九不会如此失控。
可是，炼如蝶不认识君九。
又或者说……炼如蝶只是不认识现在的“君九”？
已经相信君九只是“君九”的宇文烨，再一次对于他的面具之下的真实身份起了兴趣。
这天晚上，宇文烨想了许久。
第二天的时候，他吩咐初平：“你派人去仔细地查一查，这些年炼如蝶有没有和江湖上的什么人有过过节、矛盾、仇恨之类的。”
或许，他可以从追查与炼如蝶有仇的人来确定一下君九的身份？
“陛下，能不能问一下，您为什么突然让属下去查这些？”初平有些诧异。
陛下一向不理会炼如蝶的，不是吗？
“让你查就查，别废话。”
“是！”
上午的时候，宇文烨用了餐就在房间里，策划着新的土地分配方案等。
中午的时候，初平来给他送饭。
他问初平，“你看到夏七了吗？”
“看到了啊，您要找他？”
宇文烨没回答，只是又继续问道：“那你看到君九了吗？”
初平微微蹙眉，点点头，“也看到了啊，我看到君九、夏七和宜阳公主等人一起前往主餐厅用午餐，您要找君九吗？”
“没有。”宇文烨没有再说什么。
看到了君九，就带着君九上午还是去训兵了，昨晚说不干了应是气话，夏七早就说过，君九不喜欢有人过问他的私事，这是他来军营的时候就提出过的要求。
包括他的去向，说与说，得他自己愿意。
所以，昨晚君九是嫌他多事？
想到此，宇文烨心下微微松了一口气，但是，他突然又想起另外一个问题。
对啊，如果君九不当教官了，离开军营了……
那么，他该去哪里找君九？
原来他对君九除了“君九”和教官这两个身份之外，其他的一无所知……
其实，那天晚上君九睡在地板上的时候，睡得很沉。
他……有过这么一次机会拿下君九的面具，看看他的真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