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黎明，君九才又昏昏欲睡了过去，这一天过于晚起。
白大萌小家伙却几乎配合着军营里负责炊事的人，连着陌离也早起，天色初露晨曦浅红的时候，带着小家伙洗漱完，给他吃早点。
只是，有个人也很早。
“……陛下，您怎么这么早？”陌离看着走进来的男人，讶异地问道。
不是说……让他带小殿下，而他去“攻破”娘娘的军帐吗？
怎么，昨晚没开到荤？
“没什么，过来瞅瞅这个小混蛋。”宇文烨坐了过去，接过了陌离手里的饭碗，“朕喂他，你去再拿一份早点，一会儿一起在这里吃。”
“是。”
“小混蛋，够早啊。”宇文烨抬起手，轻轻地擦一下小家伙的脸儿。
小家伙眨了眨凤眸，小嘴儿咂吧一下，“大混蛋。”
噗嗤。
宇文烨一笑，拿着小勺子舀起一小口粥，吹了吹，送到小家伙的嘴边，他乖乖地张开吃了，“我还说在繁荣客栈的时候，你怎么那么一脸理所当然的等着我给你洗手儿呢……还真的是欠你的！”
小家伙看着他，没说话。
喂了他小半碗粥，宇文烨剥了水煮鸡蛋给他拿着吃，自己则开始吃早点。
陌离许久才回来，宇文烨问他，“怎么去那么久？”
每个营都有专属的炊事区，也不是很远。
“碰上柳瑜了。”
“他也早这么早？”
“不是，好像没睡。”陌离说着，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笑着说道：“我听说，上次他救了宜阳公主，不知道怎么的，查妮媚……不对，该说是青鸢，就是原来娘娘……算了，您忘了。反正柳瑜的那个女人，其实是娘娘当年带在身边的心腹丫头。”
“然后呢？”宇文烨挑挑眉。
“柳瑜英雄救美，青鸢知道了，这几天柳瑜都睡在帐外……人生气着呢，不过我看柳瑜倒是挺高兴的，以为人家吃醋，心下暗爽，可是，这两天好像出了点新问题。”
“什么问题？”
陌离拿起包子，咬了一大口，又吃了一口稀粥，摇摇头，“我也不太清楚，但是昨晚听初黎提过那么一句，青鸢似乎两天似乎总往外跑，每天都回来得很晚，俩人估计闹矛盾了。”
“那有什么，现在北境暂时是安全的，别越界了就成。难不成柳瑜还有门禁时间啊？管得倒是挺严的，过了啊，女人也不喜欢被看得太紧。”宇文烨说着，看到小家伙吃完鸡蛋了，抱着他到一旁的水盆前洗了手儿。
陌离笑了笑，没说话。
瞧您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