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灵雁攥着拳头站在原地，也不躲闪，就在虞棠的手抓上她肩膀的瞬间，她突然出声。
虞棠扣着她肩膀的手一紧。
“你什么意思？”
蔡灵雁目光深凝的看着她。
“没人不想留在皇城，所以当初我父亲外放为官的时候，我便暗中留了人手在皇城，用来监听皇城的消息和以便他日某个重要的关头能有人可用。
今日在来寻你报仇前，我已经休书一封发往皇城了，半个月后，若我没去皇城寻他们，他们便会集合所有的人，想方设法，杀了何氏。”
蔡灵雁说着话，目光得意而癫狂的看着虞棠。
“所以，你不能动我，我出了事，你娘亲也必死无疑。”
虞棠闻言眼眸一沉。
“你安排了人手又如何？半个月的时间，足够我赶回皇城了吧？”
蔡灵雁冷笑。
“那你回去呀，呵~我也不怕告诉你，左相府里也有我的人，除非你能天天寸步不离的跟着何氏，不然，我的人一定能寻到机会杀了她的。”
蔡灵雁以为自己这样说，一定能威胁到虞棠的，所以便得意的勾了勾唇角。
但下一秒，虞棠扣着她肩膀的手突然往下一滑，直接抓住她的胳膊，用力一掰！
“啊――虞棠，你怎么敢？”
虞棠竟然折断了她的胳膊，她这是连自己亲娘的命都不顾了吗？
蔡灵雁脸色铁青的看着虞棠。
虞棠一把拽住了她的衣领，将她往前一提。
“你当我蠢呢？杀了你，你的人会对我娘下手，但不杀你，难道你就会放过她了？既然都是一样的结果，那我为什么还要还让你活？”
瞥见她目光里明晃晃的杀意，蔡灵雁目光快速闪烁了一下，有些慌了。
该死的。
没错。
她下的是死命令，不用等半个月，她的书信一到皇城，那些人收到消息，便会不顾一切代价杀了何氏。
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她也要让虞棠尝尝失去至亲的滋味。
方才她是临时起意，想拿这来威胁虞棠。
没想到，这该死的小贱人，竟然不上当……
但没关系。
两个时辰前，她刚从百烬宗离开，便让人快马加鞭赶去皇城下达命令了。
现在那人早已经出城了。
就算虞棠现在快马加鞭赶回去，等她抵达皇城，何氏的尸体也早凉透了。
至于现在，一计不成，她照样还有保命的筹码。
“你在百烬宗逼问我父亲的话我都听见了，你想要虞丞相的把柄，对吗？”
虞棠目光沉静的看着她。
蔡灵雁咬牙。
“账本已经被我从书房密室拿走，藏到另一个地方去了，你放我们姐弟离开，我就把藏账本的地方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