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凡华看了一眼凌晨，他人老成精，自然明白凌晨这话里的意思，加之最近网上的新闻，用膝盖猜也大概能猜出来凌晨为什么会是一副这样的态度。
这完全是可以理解的事情。
一个作家写一本书，那就相当于养一个孩子。谁也不愿意把自己辛辛苦苦养大的孩子送给别人让别人去当爸爸！
所以这会子孔凡华也只是呵呵一笑，并没有直接回答凌晨这句颇有攻击性的问题。而是解释道：“凌晨，我们敞开了说吧！
我呢，和老何一样，也不在仕途圈子里混，今天来呢，也不是想让你凌晨做点儿什么违心的事儿！
只是我们做了一辈子的学问，临到头来也没达到你这三板斧的高度！
我就想着看能不能出一笔钱，把你的授权买一下，我算是国内几家艺术院校的客座教授吧，想着把你的书作为辅助教材推广出去。这也是为了造福下一代么！”
凌晨皱眉：“辅助教材？”
一听这话，孔凡华的语气里出现了一丝询问：“那你愿意授权把美术三部曲给全国学府做高等教材吗？”
凌晨一怔！
旋即哑然失笑。
这老哥哥玩的一手好心机啊！
“孔老不地道啊！你想让我授权，还拿话挤兑我！”
孔凡华也是哈哈一笑：“这不是怕你觉得我跟那帮子媒体一样么！”
凌晨半开玩笑半当真的点头：“确实是有些怕，我们这边做学问，总是没办法心无旁骛。”
一听凌晨这么一说，孔凡华也是深有感触：“是啊，干扰因素太多了！”
凌晨意有所指：“孔老想必不是干扰因素了！”
孔凡华连连摆手：“那自然不是！”
凌晨那餐巾擦嘴，把餐巾一扔：“我的美学三部曲你拿去用吧，可以无限期作为国内高等美术教材使用！”
一听凌晨这么干脆，孔凡华当即眼睛一亮：“那这费用？”
“费用？做学问还谈什么钱！孔老可俗了啊！”凌晨揶揄了一句。
孔凡华一听这话，心中更是一喜：“哈哈哈，是，是我俗了！当自罚一杯！干了这杯……”
干了这杯……
一听这话，凌晨就想到了一个梗，把桌上的酒杯又推了过去：“干了这杯，还有三杯！”
孔凡华这会子是被逗乐了：“好，好！若说别人的酒啊，我这老胳膊老腿的还真降不住！但如果是你凌晨的，那这酒我得喝！”
说着，孔凡华一连端杯，四杯酒全部下肚，拿空杯子示意：“凌晨啊，喝了这酒，咱们可就不能再这么生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