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刚走没几步,却听她唤他,一转身,她便飞身过来,投进他怀里。
“裳裳……”她从未如此粘黏过,李元祈觉察出不对,却又不好逼问。
“平宁,你要好好的,你要好好的……”白裳裳说着,又泣泪而下,仿佛伤心欲绝。
“裳裳这是何意?”李元祈心头一惊。
白裳裳只管哭,过了良久,才开口回道:“没什么……我只是怕你太操劳了……务必保重才是……”却始终不敢看他的眼。
“傻瓜,我当是什么,原来整日都在思虑这些。”李元祈笑了笑,搂了搂她,复又柔声安抚道:“别忧心了,要不了几天,日日夜夜都在身边,看得见摸得着,还怕我不好?”
“主子,军中急报。”正在难舍难分之时,门外忽而传来南华的声音。
李元祈一听,滞了一瞬,便将她打横抱起,送回绣榻上,又低声宽慰道:“我先去了,有事,着人知会我便是。”
白裳裳这才抬起头,眸中藏着太多情绪,有眷恋,有忧心,甚至,还透着一丝不舍。
“裳裳……”被她的目光一炙,李元祈心头慌乱,竟不敢冒然离去。
“太子……”门外又响起催促声。
“快去吧,我没事。”白裳裳尽力压制住情绪,挤出一丝笑意,开口放他离开。
“那我去了,切莫多想,三日后,我在太极殿等你,莫忘了你我的约定。”李元祈说着,稳稳握了握她的手,才转身出了寝阁。
“这几日,好生照顾公主,身边一刻都不能无人。”李元祈压低声音,对碧桃交待道。
碧桃一愣,困惑地抬眼,却正对上李元祈的锐目,赶忙垂首应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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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天都城里喜气洋洋,竟比春日还热闹些。
新任太子,同日迎娶正妃和良娣,中原开朝以来,从未有过先例。
更何况,这两位新嫁娘的来头,都不容小觑。
一位是差点成为嫂嫂的和亲公主,一位则是家世显赫的竹马青梅,街头巷尾,无不以此为谈资,啧啧称奇。
“太子,不好了!太子妃她……”南华急匆匆来报。
“她怎么了?”李元祈心头一揪,急急问道。
“太子妃她,不见了。”南华垂下头,不敢直视李元祈的眼睛。
“不见了?!不是让好好看着了么?怎么会不见?公主府都搜了么?”李元祈顿时火气上头,那日他便觉察出有异,所以才格外交待看守,怎知还是出了纰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