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城下来的时候，孟衍已经起床了。她习惯了每天吸收日出时释放的那缕紫气修炼，虽然在这种没什么灵气的小世界吸收不了什么。但多年的习惯她还是要继续坚持的。
顾城叫了早餐，两人吃完，照例是孟衍收拾桌子。
“你......你是不是有什么别名或者小名？”顾城的声音很轻、很轻，要不是孟衍的耳目异于常人，恐怕是听不到的。
“？”孟衍回头，有些疑惑。
顾城本以为她没有听到，“没什么。”
孟衍“？”
顾城说完就准备去公司了。
孟衍虽然奇怪他为什么这么问，看他这副脸色有些苍白，可怜兮兮的样子，想了想还是决定闭嘴了。苏艺她反正不知道有什么小名、外号，至于她自己的，他问的又不是她。
孟衍想罢，又转回了身。
突然身后传来：“衍？孟小衍？”
孟衍浑身一僵，随即又放松了下来，一脸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的表情回头：“总裁？你在叫我？我不是孟小衍，我是苏艺，苏州的苏，艺术的艺。”
稳住，不可能掉马的。
韩善小宝贝可是信誓旦旦的说就算是非法系统都看不破伪装，他不过是个普通的气运之子，又不是有火眼金睛，不可能的。
然而，顾城是多么敏锐的人？
早在孟衍身子僵住的时候，他就笑了。
是她，果然是她！
而且，她知道自己叫孟小衍呢。
顾城的嘴角往上勾起，眼睛像是晴天夜里的湖泊，被一粒石子打破了平静，于是满胡的星星就动了起来。他完美的五官此刻像是隐匿了，孟衍的眼里只剩那双闪着星光的眼睛和那温柔的嘴角。
“孟小衍。”他就这么看着孟衍，让她反驳的话就这么噎在喉咙里。
良久，孟衍才回过神来，有些狼狈的低下头，“总裁认错了，我叫苏艺。没有小名，也没有改过名字，从小到大都叫苏艺。”
“嗯，衍，我们去上班吧。”顾城也不反驳，就这么一直笑着，温柔而包容。
孟衍转身窜上了楼梯，回到房间就开始疯狂的呼叫韩善：“小善善？韩善？快出来？”
但一如昨天，没有任何回应。
孟衍这下是真的气笑了。
她是不介意系统偶尔偷偷懒，也不介意它的迷糊、没经验，但这种关键时候，它不打一声招呼就消失，那就太过分了。
这次决不能轻饶。
而还站在楼下的顾城看着手上被指甲狠狠陷入留下的印子，嘴角的笑容不再温和，反而多了一丝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