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事长，该休息了。”木风看了看表，提醒了一句。
“嗯，你先去休息吧。太晚了，你今晚就留在这里吧。”顾城没有抬头，继续浏览文件。
木风挑了挑眉，没有再劝。因为他知道劝了也没用。
“董事长，晚安。”
“晚安。”
寂静的房间里只剩下纸张和纸张、笔尖摩擦的声音。
突然，一阵悦耳的铃声响起，顾城的嘴角弯起了一道温柔的弧度。这是特别设置的铃声，是某人独有的。
“喂？”顾城略低的声音通过手机传到了另一边梦魇的耳朵里。
“就知道你没有睡。”孟衍一副‘我抓到你了’的语气。
“就准备睡了。”顾城拿下眼镜，捏了捏鼻梁，缓解因为长时间伏案导致的疲累。
“骗人！我如果不打电话，你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去睡觉。”孟衍道。
“嗯，我想早点结束这里的事。”顾城轻笑了一声，爽快承认了。
孟衍问：“你是怕我跑了？”
“嗯！很怕。”孟衍看不到说出这句话的顾城，双眼里都是月光，温柔的不可思议。
可即使看不见光听着那声音已经足够孟衍红了一双耳朵，她有些不自在：“去洗澡睡觉，明天再做。”
“如果不加班加点，我恐怕不能如期回来了。”顾城看着桌子上的文件，开始讨价还价。
孟衍哼了声：“累死你就永远不用回来了。”
“你去不去洗澡睡觉？”
几乎对孟衍有求必应的顾城难得任性了一回：“不去。”
“你！”孟衍有些生气，“累死你算了！”说罢就把电话挂了。
顾城一怔，无奈的看了看被挂断的电话，又重新开始处理公务。
才写了一个字，电话铃又响了起来。
这次顾城嘴角的笑容更大了，他愉悦的接起电话：“不是生气了吗？”
孟衍一噎，差点又挂了电话。
顾城听着那边变粗的呼吸声，怕把人真的气炸毛，赶紧顺着毛撸了一下：“怎么了？是不是睡不着？”
“你为什么那么急着回来？”孟衍顿了顿，才闷着嗓音问。
“你一个人在哪里，我不放心。”更何况还有那样一个虎视眈眈的敌人盯着。这话顾城没有说，但孟衍也知道他没有说出口的话。
顾城其实很想带着孟衍过来，但他也知道自己之前的做法把人惹到了，怕提了之后引起孟衍的反感，所以才按耐住了想时时刻刻把人绑在自己身边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