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无念微微低头，若有所思。
照船灵的说法，这个世界上的所有存在都是长血一脉一手缔造的。
根正，苗红！
好家伙，自己所处的世界都是一群反派造就的！
还有什么比这更纯正的呢？
他这个反派身份，显得更加纯天然了。
“关于九霄大陆的情况，你知道多少？”
莫无念缓缓问道。
九霄大陆！
他去定了！
哪怕现在环境恶劣又如何？
更何况，就算系统不颁发任务，他同样会去的。
不为别的，为的就是满足那颗探索之心。
以莫无念的性格，既然决定要去了，自然得先要了解一番九霄之地的情况。
“你是听不懂我的话吗？”
“这艘灵船已是本源亏空，吾也几近破灭！”
“吾此番化灵前来，已耗费了无数本源，距吾归于尘土，恐怕也用不了几个时辰了。”
“天尊境便可顶替我的存在不假，可灵船本源亏空，你只能损耗自己的灵力来支撑这个母世界的运转！”
“哪怕天尊境的你将自己献祭，化为船灵，这艘灵船也只能顶多再维持几十个纪元。”
“再加上需要维持结界的平衡，就算只是维持最低标准的结界，你恐怕连十个纪元都撑不到！”
“十个纪元过后呢？还能有下一个天尊境吗？”
“这么久的岁月过去，所有的环境都已经破败，你就是一个奇迹了，世间哪还有那么多的奇迹？”
“如今，已是死局了！”
船灵大声道。
“第一，朕不打算化为寰宇之灵，而是准备让她接替你的存在。”
莫无念指向一旁的系统，不急不缓地说道。
“她能替换我的存在？”
船灵血红的眸子中露出一抹凝重。
自始至终，他都没有从这名少女身上感受到丝毫气息。
她就像只幽灵一样，静静地伫立在那。
让船灵不由得下意识地将其忽略。
莫无念的话一出，让他不得不重视起这名少女。
难道...这名少女更妖孽？
船灵来不及提问，莫无念那平静的话语便再次响起：“第二。”
“朕有办法，让你恢复全盛状态。”
“......”
闻言，船灵沉默，一双血目古井无波。
他淡淡道：“如今这种情况，莫要开玩笑了。”
莫无念没有说话，只是淡笑着看着面前的巨大虚影。
“你...你真有办法，真有办法能让我重返巅峰？？？”
下一刻，看对方那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船灵不镇定了，一双血红眸子频频闪烁，足以看出其何等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