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是猜到秦青电话里，在讲什么，她亦听到了什么……毕竟他如此敏锐。
唐小念想回，却见灯光下，暗投长影的他，脸面，竟也透漏出疲惫――
终于，什么都没说，穿上拖鞋，走下床，站到他面前，便回，“抱一抱，真能睡？”
他扬眉，“不确定。”
唐小念笑，伸开了手，往他腰间一抱，低道，“那……试一试吧。”
他似对她的动作，有些微怔，感觉她扑到怀里时，竟微顿了半秒，才扶住她，低回，“不怕我了？”
不怕他，又对她，故意施计，又做什么了？
“有些方面说不怕……那是骗人的！”
她接，慢慢的，突然觉得……他好好闻。
他有着天生的清香，再加上她熟悉的沐浴乳……嗯，混合在一起……有点动人。
把脸面埋到他胸膛，闷声道，“可是，现在觉得，和你一起睡觉，才更重要了……怎么办？”
他便二话不说，直接把她抱起，压在了床上，薄唇，顺势便压住，锁上了她的唇――
吻了个天长地久，才算放开。
唐小念有些喘，看他，好半晌，才提醒，“只是睡，不准乱想，你可说了，会等我的……”
“想要你。”
他却突然接，低低的，声音暗哑深邃，瞳眸在夜中，极沉极亮，似在压抑，“快想疯了，唐念……”
她一顿，心头大跳，不想，他那么直接。
有些紧张，唇舌微动，竟回不出什么……
“但我没有。”
他望她，抚住她的脸颊，慢慢道，“知道，为什么？”
她摇头，咬住了唇……
“因为不舍得。”
他凑近她，盯着她的眼睛，“你中药，我都没舍得要，是因今天你已经历了那些事，我不希望你把我，和那些迫你之人，相提并论。”
唐小念微顿。
“我说过，会等你，便不会食言”，他静静的，“我想要你，自然要给你最好的，至少，这里。”
他指住了她的心，“要完全是我的……”
唐小念微动，感觉到在他的指下，她胸间的心跳，跳的极快……
几分滞怔，还是在他的眼神中，缓缓问，“要是，永远……都不可能是完全呢？”
永远……她都没有能力，解决和顾家的事，给他……完整的答复呢？
“不可能”，他笑，那般自信，“因为，我是陆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