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着黑色丝质睡袍，带子松松垮垮的系在腰间，袍子微开，精壮的肌肉线条没入腹部，黑色碎发湿漉漉的贴在额角，水珠沿着发丝滴落下来。
商裳的头，连抬也没有抬一下。
不知道是没听见他出来，还是故意无视他。
明艳的小脸隐没在手机亮屏里，秀眉轻蹙着，眼神认真而专注的盯着手机屏幕，不知道看什么看的入了神，桃花眼连眨也没眨一下，纤细的手指拨弄着屏幕，轻轻的向上滑动。
夜煜眼神微暗，目光从她的脸上，滑到她脚上。
粉嫩的脚趾头蜷在一起，小主人在认真的揣测着人物的情绪，可脚趾头却在忽而张开忽而紧锁，活泼又调皮。
夜煜心头一动，忽然转身又走回了浴室里。
商裳依旧看着电脑的屏幕，丝毫没有觉察到夜煜的一举一动。
过了片刻，夜煜从浴室里走了出来。
手里端着一盘睡，径直走到床边。
商裳正看得入神的时候，两只脚突然被人抓住，没等反应过来，温热的水流包裹住了她的双脚，一双宽大的手包裹住她的两只脚丫，握在手心里，细细的撩动着热水。
商裳眉心蹙起，“夜煜你在干什么？”
说着，便要把脚缩回来。
夜煜握住她的双脚，摁进水里，撩动着热水泼在她的脚上，细致的给她洗脚，磁性的嗓音在他喉咙里低低的发出，“别动。”
“你在给我洗脚？！”商裳不可置信。
夜煜挑起眉梢，望向她，“这很难看懂？”
不。
更难看懂的是，他心里在想什么。
“你就没有想问我的吗？”商裳问他。
“没有。”夜煜果断的回答。
“那三个人是我伤的。”商裳不理会他故意避开这个话题，干脆说道，“觉得我残忍吗？那我告诉你，这本来就是我的真面目，说得罪，他们的确得罪过我，不过有更好的处理方法，但我更喜欢这种血腥残忍的方法。”
“你如果想找一个温柔依人的妻子，那你找错了，我还是那句话，我们离婚吧。”
夜煜就像是没有听到她说的话，头低垂着，忙碌着手上的动作，洗完后捉住她的双脚放在腿上，认真仔细的帮她擦干净。
抬头，深沉漆黑的眼睛看进她的眼睛里，沉声道：“我也是那一句话，离婚，想都不要想！”
“你爱我？”
商裳问。
夜煜喉咙哽动了下，望着她漂亮的双眸，那三个字就要脱口而出，她脸上突然浮现出讥诮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