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云脸色惨白，手指捏在掌心里，嘎嘣作响。
啪！
突然，清脆的把掌声响起。
纪云瞪大眼睛，她的脸麻麻地，发丝散落了下来，眼睛里的震惊还没来得及褪去，就这样怔怔的看着余灵。
余灵捏紧手指，双目赤红而充满着怒火，瞪向纪云。
她扭头，迈开大步朝商裳走过去。
所有人都以为她这气势，要跟商裳算账。
可谁知余灵走到商裳面前，什么也没有做，只是不卑不亢的说道：“今天是我经纪人的错，我代她向你道歉。”
恩？商裳挑眉，静默片刻后，淡声道：“余前辈客气了，您是圈内的前辈，某些圈内的规矩我懂，就算是您真的要对我说什么，我也不会有任何怨言，我刚进这个圈没多久，有很多需要学习的地方，希望前辈以后能多多指教。”
余灵眸底闪过一抹讶异，而后淡然点头。
“你的演技……”所有人都往外走，余灵贴到商裳身边时，低声说：“很好。”
“谢谢。”商裳笑了笑说。
今天的戏拍下来，商裳累的胳膊也不想动，摊在保姆车上，让傅千曼把她拉回酒店里。
傅千曼奇怪的问她：“裳裳，今天的事你怎么不追究了？余灵今天这样对你，纪云又用这种方法给你下马威，我们有夜总给的证据，绝对能够借着今天的事，震慑住他们，这样以后他们也不敢再招惹我们了。”
“然后呢？”商裳淡淡的问她，累的眼睛也不想抬起来。
“然后？”
商裳吐出口气，“然后我们还要不要继续在这里圈子里走下去了？以后还会遇到像余灵这样的人，难道都要一个个的打脸回去，把圈内的前辈得罪光吗？
我的身份能让我资源多一些，但这个圈子里可不认你有没有钱，他们完全可以把你养成一个滋滋润润的废人。”
傅千曼恍然大悟，下一秒脸羞得涨红，她给商裳当经纪人当了有半年多了，可现在还不如商裳想的长远，需要商裳来提点她。
有时候，她觉得，商裳比她的年龄过于成熟。
很多事情，她把一些事情有些人，看的太透彻了。
透彻到……让人觉得心疼。
商裳闭着眼睛，确实在想另外一件事。
余灵这个人她难怪觉得熟悉，她死的那一年，余灵拿到了金凤凰影后奖，那一年她因为吸毒过得浑浑噩噩，对娱乐圈的消息甚少了解，对余灵这个人也有点淡忘了。
商裳眯了眯眼睛，唇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呢喃道：“找个机会，把余灵拐到公司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