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正高悬,夜黑风瑟,空巷无人的小街上,三个头戴兜帽的黑衣人,脚步轻快的越过路上晚灯,拐了好几个弯道而后,走到了一家刷纸厂门前。
为首的一人敲了敲门,便听里头立马传来了声音,撕扯着沙哑的喉咙,又似被敲门声吵醒了一般,不耐烦的愠怒道
“大晚上的,谁啊?”
听他的声音,便像是夜里守门的老人家。
为首敲门的那人,问非所答,直径回复道
“日月河山有阴霾。”
里面守门的那人顿了顿,像是被激怒了一般,好似大晚上,专门有人故意来搞恶作剧一样,撕扯着沙哑的声音,低喝道
“哪来的混蛋,大晚上出来瞎胡闹?滚!”
外面黑衣兜帽之人也不恼火,还是为首的那人作出恢复,仍是不管不顾的问非所答道
“我辈清明江山莹。”
话出,里面之人,便挪动了脚步,听声音,急冲冲的,走去又走回,让后“嘭”的一声,大门被从里面暴力的打开,只见出来之人,中年微胖,手中更是已经拿捏上扫帚了。
门开之时,这中年人,便将扫帚举起,面带愠怒,作势就要往门外那大晚上,捣乱之人拍去。
可他终究是只把扫帚举于头顶,而并没有拍下去。
三名黑衣兜帽之人,在门开之时,便悄悄掀起了头兜,露出了自己的容貌,而且露出了腰间无法作假的令牌。
“李大人,里面请!”
从里面出来的中年人,见得来人果真是李贺李大人,便立马让出了身位,让李贺和跟来的福海安还有林韵蝶二人进门。
李贺率着林韵蝶先走了进去,福海安停在门外左顾右盼的瞧了瞧,见确实没人跟来,这才在最后跟着进了厂内。
那看门的中年人,也同样露出个头,左右瞧了瞧,确定没有人跟来,这才关上了门。
此时,夜已深,整个刷纸厂内,就唯独看门的一人,在李贺来前,只摆好一张躺椅在门口边上,作出一副看门的架势,就是等着秘密约见他的李贺。
刚才对暗号,对于里面的中年人来说,谁人对些什么是无关紧要的。
只要自己做好了准备的工作,那就算是李贺约见他的这个秘密,被人截取了,也不能把他怎么样。
因为啊,明知道今晚李贺会来,这中年人也一样如看夜门的人一样,确确实实是睡着了。
再加上,情报哪怕真的被截取了,中年人的一举一动,也再寻常不过,就如真的拿起了扫帚,作势就要拍过去一样。
一切举动,都再寻常不过。
他放下扫帚,领着李贺三人走到桌上,也同时撕下了自己脸上的人皮也似的面具。